,说道:“那感情好,家里再添一个人也显得热闹。”
只听那老人说道:“不是自己的孩子养着也是白费力气。”
吴田英强忍着怒气,说道:“妈,我只让他在家吃一顿饭,明天就送回去。”
那老人继续说道:“你说是就是,这个家还是我当的。”
她想起父亲常说的——人在屋檐下,于是便要低下那颗头,可有些人却不许你低头,即便是低了,也要嘲讽几句。
吴田英暗暗握了握,低声道:“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的还少?就一顿饭而已。”
也不知那老人的耳朵怎么长的,这微弱的声音也能听到,立即嚷道:“做得多有什么用,不下蛋就是天大的罪。”说完仍然不依不饶,继续喊道:“哦,你今天带了个小孩子回来要吃要住,明天是不是要带个野男人回来把我们娘俩儿赶走。”
就这么一会功夫,栅栏外已聚集了群看热闹的人,有些人就是那样,围观的越多越是不知羞耻,那老婆婆也是此类人。
“今天也不怕当着大家伙的面,自从你嫁到我们家来,你办了哪件人事?就说做农活是个好手,可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懂吗?”
“李大娘,人家不是领回一个孩子了。”往往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李大娘双眼一翻,说:“领?领到你家好不好。”
吴田英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心中烦躁不已,手一扯萧辞修,冷道:“既然你那么看不惯,明天我就走。”
这句话算是戳到马蜂窝了,李大娘跳脚骂道:“你走,要不走就不是人养的。”
吴田英狠狠地关上门,走进偏房将萧辞修放在床上,然后走出去,萧辞修趴在窗户上看见她走进入厨房,少时,从短短的烟囱里冒出许许浓烟,那离去的伟岸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却再也觉不出顶天立地的感觉偏巧生出柔弱。
当她再次走进来的时候脸上已挂起了笑容,手中端着一碗面条,上面飘着葱花,热气腾腾,萧辞修尽管腹中饥饿,但吃来心里却挺不是滋味。
夜如期而至,萧辞修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床帏不知该说些什么,终还是吴田英揉了揉他的脸,灿然一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萧辞修狠狠地目光看着窗外,怒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吴田英微微一叹气,说道:“习惯了。”
这下他真不知该不该提起了,也许她那时说的都是气话,就像从前妈妈和爸爸生气过后,第二天还是照常过日子。
许是感觉到他的变化,吴田英关怀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萧辞修知道自己必须知道答案,说道:“明天你还走吗?”
吴田英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说道:“走,当然是要把你送回家了。”
萧辞修欢呼一声紧紧揽住吴田英的脖子,喊道:“你真好。”
吴田英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这就好啊?”说着笑容一敛,问道:“你家在什么地方?”
萧辞修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说道:“峨眉山。”
吴田英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出过远门,更没听过峨眉山,声音一低:“好远的吧。”
萧辞修仍然兴致勃,只要讲到峨眉山就有说不完的话,说道:“他们对你那么差,到时就不要回来了,和我一起待在峨眉山玩。”
吴田英笑道:“不好,到了那里净是些不认识的,不自在。”
萧辞修真挚的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认识我不就行了。”
认识我不就行了——这句话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乍听真没什么感觉,可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