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白的建筑物。
宛如一个铁桶倒盖,铁桶上开了密密麻麻的口子,森严之至。
铁桶的周遭,竖立着一排排的墙壁,墙壁不高,却包围得严严实实。
铁桶的最上端,立着一杆旗帜,争高直指,面向四方的白翼。
那自然是和军的标志,而这栋建筑则是和军的基础设施——大和塔。
“这看起来是真的壮观呢。”
宏息啧啧称赞,惊奇的语气不似作假。
乐莜优瞥了他一眼,这家伙也有心怀敬仰的时候?
果不其然,下一刻——
“喂!蠢货,你突然翻墙干什么?”
只见宏息踩着墙壁,就要翻到上边去。
“喵喵喵!”小波大急,蹦跳着想要拽他下马。
乐莜优呵责道:“要是被巡逻的士兵察觉,可就大为不妙了!搞不好是要蹲监狱的!”
“啊,他们奈何得了我再说吧。”宏息不以为然,呢喃着自语。
“你说什么?”
“没什么,别担心。”
宏息将胳膊搁置在墙上,他放眼往里边张望。
“野兽,那家伙在哪儿呢?”
见宏息好言不想听劝,乐莜优也是倍感无语。
像柳鸣那样凶恶之人,怎么可能这般容易寻找到?毫无疑问,肯定是被关押在基地内部的囚室···
“呀!我找到了!就是他!”
“诶?!”
还有这种操作?
宏息一溜烟辗转到了另一侧,他给乐莜优和小波搭了把手。
“看,就在那。”
两人一猫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投射。
沙场秋点兵,只见得,空旷的场地上迷蒙着灰尘,一道十字架铁桩矗立。
熟悉的装束,熟悉的脸庞,柳鸣被五花大绑在铁桩上。
他耷拉着双肩,似是颓丧,垂着头,让人看不到其面色。
他的身上残存着前些天的伤痕,然而如今,似乎又添了几道血痕。
新伤不重,但那凝结的鲜血却不堪入目。
“他好像虚了很多耶。”宏息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柳鸣抬起了头。
“喂,你们很碍眼啊~~”
“给我滚!”
“再不走,小心做了你们。”
乐莜优被吓得不轻:“你看,他都原形毕露了!”
宏息好整以暇,好家伙,脾气见长,几天不见暴躁了不少啊。
“不要这么冷淡嘛,几天前才见的面,这么快就煮了吃?”
“啊?”柳鸣闻言,双目虚眯,这才好好端详起了墙头上的宏息他们。
是他···
柳鸣眉梢一跳,随即只觉眼皮沉重。
特么这牛皮糖···居然真的到这来了。
“是你···来这里作甚?”低沉之声从喉间咕噜着传出。
“我就不能来嘛。”宏息端着下巴,“还有,别忘了,约定啊。”
“哐啷。”突然有声响从墙壁旁侧传来。
一架梯子搁置在了墙壁上,有轻快的脚步声从阶梯传上来。
小波只觉毛茸茸大尾巴被拉扯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娇小的身影便窜上了墙头。
“嗯?”
“咦?”
乐莜优有些吃惊,她发现了,来者是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