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敌不过强烈睡意,倒在了临近的房间内。
“哈~还是回原来的地方睡吧。”宏息摇摇晃晃站起,迈着磕磕绊绊的步伐走了出去。
···
房间内,泰山伸着双手双脚,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呼噜声如雷贯耳。
整张床很大,但由于泰山的体形,刘明霖只得枕在泰山的身体上,两眉微挤,似是不满后者发出的鼾声。
斗篷女子静静地看着他们,当她见到泰山头上的独角时,神色波动了一下。
她将目光转向另一张床铺,小波正蜷伏于床角。之前那股特殊的波动,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斗篷女子凝视着它,突然展颜一笑。
这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仿佛滋润干旱的雨露,也似消融寒冷的火焰,更如装点荒野的芬花,仅一抹笑容,却仿若倾国倾城,漆黑的屋内似乎也明媚。
片刻,她用手轻轻掀起它的眼皮,只见得在其瞳孔中,盘踞着一头时大时小,时隐时现的生物,一股如大海般浩瀚巍峨之气,渗透而出。
她双眸一眯,旋即恍然,刚欲将它抱起,变故陡生。
“我说,明霖啊,你大半夜不睡觉穿着个斗篷在这干嘛?”
斗篷女子微惊,但没有失措,她回过身,平静如水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宏息,双手不动声色地藏入斗篷中。
“什么嘛,原来不是刘明霖。”宏息身子前倾,待得稍微看清女子的容貌后,他双目一眯。
“难不成,你···”
斗篷女子神色一凝,就欲出手。
“难不成,你是想要来这就学?”
斗篷女子一怔,目光变得极为怪异。
“你还真不走运,姓张的叔叔说啊,不打算再招生了。”
“不过你真那么想要的话,可以跟他商量的,他可大度了。”
宏息自说自话,全然没有注意到气氛的怪异与沉重。
斗篷女子眸中再没有异色,斗篷中纤指把弄着红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眼神却不含玩味。
“怎么这么吵。”刘明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很是厌烦,毕竟任谁沉浸在美梦中被吵醒,都会不愉快。
“原来也就个穿黑衣的人。”他叹了口气,耸耸肩表示很无奈,刚欲埋入枕头,动作却陡然僵硬。
他的面色也随之僵硬起来。
斗篷女子及时调动灵力裹住耳膜。
下一霎,尖锐得好如锥刺,仿佛要刺破心魂的惊叫声响彻。
这声尖叫包含着无限惊惧,穿透过重重厚墙,在空荡荡的小巷里如针般穿刺。
“啊!!!有刺客呀!!!”
“喵!!!”小波浑身寒毛直挺挺地竖起。
泰山抓起帽子捂上耳朵滚下了床,面色煞白,待得静谧平复,他才稍稍缓和了些。
斗篷女子眉头一蹙,也很厌烦,毕竟任谁在即将完成任务时节外生枝,都不会愉快。
“刺客?在哪?”宏息慌忙取下手环,变形化为长棒,严阵以待。
“笨蛋!这家伙不就是吗!”
“啥?”
宏息一脸难以置信,他转视斗篷女子,迎面而来,却是一朵冒着点点火星的红莲。
斗篷女子轻喃一声:
“爆。”
“嘭!”似有火光骤然溅射,整个廊道仿佛剧烈震动起来。
她回过身,一指点在那惊慌失措的小波眉心上,震昏后将之抱起,火红光晕包裹全身,窗户破碎,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