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有个人,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灯泡突然间把这人从我身后拽了出来,我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冷汗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人我竟然认识!
今天这是怎么了,下到这地下处处都能碰见熟人,先是遇见了灯泡,然后又是这人,难到我认识的人今儿都来魏庄这老宅子的地下聚会不成?
没等我开口,我听到灯泡也很吃惊冒出一句:“井师爷,怎么是你?”
他显然也没料到我们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
灯泡从我身后扯出来的人是个师爷,姓井。我小的时候这人在我邻居家做过一阵伙计,出师之后去了别处,他另谋高就的这家铺子算是CD文玩市场上数一数二的老字号,老板是一个祖籍四川的港商,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井师爷能得他青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井师爷这几年跟着这个港商老板自然是风光极了,人前人后都很得脸儿。但眼下的情形也是少见,看他的样子却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平时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现在像是乞丐服一样的挂在井师爷瘦弱的小身板儿上,他刚才突然被灯泡大力的拧了脖子,现下正上不来气,连连对着我俩摆手。
我看他这幅模样,便上前帮他捋着后背顺顺气。他刚一喘匀气,就忙对我道:“不敢当!不敢当!您快别拍了!”
我看他这一脸一身的落魄相,心想这里就是间古墓,估计也没什么人,他在这儿遭遇了什么?难道是也遇上诈尸了?
我有些好奇,便委婉的开口道:“师爷,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这一脸一身的土是怎么回事,难道遇了什么打劫的了?”
“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遇的要是打劫的那就好了。”他顿了顿,道:“我是遇了奇人了。”
“哦?怎么说?”他这一句‘奇人’我倒是没听明白。
“一群外地人,打扮得幺不幺六不六的(不伦不类的意思),还横的很,我本来是带着人下来的,正好遇上了那群兔崽子,把我带着的人给截去了,我侥幸逃脱了,一路躲藏才跑到这儿来的。”井师爷义愤填膺的说。
听完这话灯泡看了我一眼,我撇了撇嘴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遇上什么人。不过眼前倒是有一群即将诈尸的死人。
这家伙是个师爷,平时就一肚子心眼儿,嘴里瞎话溜扯的,如今在这里遇到,不得不防着他。
“你带着人来这儿做什么?那群人为什么要杀你的伙计?”灯泡一看就是老手,张口就直奔重点。
井师爷是个明白人,看我们并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而且一旁站着的灯泡还大有不问出实话不罢休之势。他自知自己一人肯定敌不过我们人多势众,看样子也颇识形势,便不欲做过多无谓的挣扎,吞吞吐吐道:“我是跟着一个伙计下来办事儿的,下到这密道后,我们两个分开了,我带了几个伙计,让我带着他们往西边去探探,他带着人往东边去了,没想到我途中遇到了那群人,那群孙子十分不讲道理,一言不和就开始打人,而且下手十分狠毒,我带的那几个伙计一个不留的全被他们给收拾了,我惊慌之下一路躲藏,最后躲到了一口井中,那些人没找到我,等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可谁知道那井下面是个旱魃墓,我虽然躲过了那群人,却招出来了一个尖嘴獠牙吓死人的长毛旱魃,我身上有血气,不小心给惹诈尸了。我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一路寻着光亮才跑到了这儿来。”
旱魃。。。这不是传说里的妖怪嘛,在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
难道真有这东西?
怎么可能?我摇摇头,在心里否定了他的说法。灯泡也一脸迟疑,不相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