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个昏迷的胖子,不太适合去倒斗。
我们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越往前走,我们看到的壁画越多,而且不论他们穿的有多奇怪,可以看出都是送葬图,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送葬的队伍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就是与我们同行的方向。画中的人抬着棺材和我们一样,都在往前走。
在看明白这一点后,我们两个身上的汗水一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办?还往前走吗?”和平小声的问我,好像怕声音一大就惊醒了墓室里的人一样。
我看他有点儿害怕了,就道:“没事儿,再往前走走看。”
我跟和平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共同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事情,以我的经验,一般这种情况下,一旦有一个人怂了,另一个一定要挺住,不然我们两个十有八九就走不出去了,任何情况下,什么崩了心态都不能崩,要不然玩儿完是迟早的事。
我们两个加快了速度,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大概有50米左右,我们看到了一扇门,准确的说,是一扇墓门。
这扇墓门已经被人打开过了,门上面被砸开了一个大口子。
我跟和平互看了一眼,决定进去看看。
“灯泡怎么办?”我说,
“拖进去吧,丢在外面万一不见了还得去找他,怪麻烦的。”和平说。
于是我们两个合力,把死猪一样的灯泡拖进了墓门。
一进墓门,我们两个傻眼了。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墓室,而是一个大土坑!我们了两个把灯泡放到地上,和平拍了拍我,抬手指了指上面,我抬起头往上一看,发现我们已经出来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大土坑的上面,是一棵巨大的槐树,树的枝叶密密匝匝,阴影完全挡住了月光,所以我刚才才没有发现,这个大土坑竟然是露天的。
和平先爬了上去,我在下面托着灯泡,待他接到灯泡的时候我赶紧爬了上去,然后我们两人一起把灯泡跩了上来。坐在地上喘气的时候,我意识到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看着熟悉的院子和鬼影重重,我听到和平说:“这儿不是魏庄的那个院子吗?”
没错,我们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这里。我们之前是在前院,根本没进到后院里来看看,只是开了棺,然后就走了。我那时隔着房顶看到过后院儿的这棵大槐树,但是当时没想到,这棵槐树的下面竟然还别有洞天。
“你记得吗?这院儿里还有口棺材呢。”和平说。
我当然记得,我到现在后背上的伤口还没长住呢,怎么会不记得那口棺材。一想到这里,我摸了摸后背上的绷带,也不知道里面的伤口怎么样了。
“你手机还有电吗?”和平掏出了他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我找出来我的手机一看,也早已经没电了。
“要不然这样,”我想了想,对和平说:“你先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前面看一眼什么情况,如果安全,咱们就赶紧出去。”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我虽然很害怕,但是一刻也在这里待不得了,只想着感激出去。我是一个不怎么长记性的人,一个坑能绊倒我三次这属于正常现象,我这么说也不是有多嫌弃自己,就是想说,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我,此时早已忘了当时被那具干尸快要掐死的事儿了。不过没关系,老天爷会让这种不长记性的人长点儿心的。因为我很快记起来了那种恐怖的感觉。
我贴着墙角悄悄的绕到了前院,站在墙角边上,我偷偷的往那个房子里望了一眼,我没看到那具棺材,因为光线太暗了,但是我看到了别的东西,正屋旁边的那个房间里亮着灯,一个人影正站在窗边往我站着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