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具干尸。”一个伙计探头看了一眼说。
老游不知道扔了个什么东西进去,两三秒钟后,他道没事,叫我们也过去。
我站在后面,往棺材里瞄了一眼,确实是具干尸,而且表皮黝黑黝黑的,干尸的脑袋显得很大,眼眶凹陷,鼻梁骨都没有了,嘴巴闭的很紧,看得出来这人死的时候年纪不大,如果是老年人的话,尸体干到这种程度嘴肯定是包在里面的。
这具尸体很奇怪,入殓后身上没穿什么衣服,我转念一想,刚才有人说这棺材之前被开过一次,这干尸身上的殓服也可能是被人扒去了,也不知道这具干尸身上原来穿的是什么宝贝。
棺材里除了一具干尸,什么都没有。
“嗨!是个空包儿,白来一趟。”老游看了棺材里的情况,嘟囔了一声。
说实话我也有点儿失望,我虽不是贪财,但开棺的感觉就像是抽奖,未知的惊喜总是能让人既紧张又激动。可是没想到,我们顺着线索一直找到了这里,棺材里竟然只有一具尸体。难道是我舅把这棺材里的随葬品留下了,剩了这些不好处理才弄到这里来的?
“不会,这里面有蹊跷。”和平盯着棺材里的干尸,突然说了一句。
“哪里?”我不明白。
“你看,尸体额头上有个白色的点,我们开棺的时候只有豆子大小,可是却在不断地变化,现在已经扩大成一个硬币了。”
我凑近一看,确实有块白斑一样的东西,类似于白癜风的那种。
“尤魂!小心!”
我刚要回头对和平说,只见他突然推了我一下,冲我大叫一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双铁爪子一样的手抓住了我的背,我被拖进了棺材。我反手用力的挣扎,但背部已经被抓进了肉里,我意识到之后,也不敢再挣扎了,只能用胳膊肘用力的往后拐,好几次都打空了。
我用余光看到,我身后就是那具干尸,这玩意儿好像是诈尸了。我的脸几乎已经贴着了,被吓出了一头白毛汗。
老游和几个伙计拿出了黑驴蹄子和糯米,一块儿往它身上招呼,但这东西不知是变异了还是怎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满头的冷汗,已经滴到了眼睛里,我不能任它这么抓着我,谁知道它待会儿会不会生撕了我,不能在这样了。我知道他抓的并不深,大不了就是少块皮,我给和平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屏住呼吸,用力的一挣,我听到刺啦一声,背上的皮肯定被撕裂了。在我挣脱的那一瞬间,和平飞快的把我拖出了棺材,老游他俩抄家伙把干尸又装了回去。我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和平把我背上扯反过来的皮又盖了回去,说不能在这儿待了,得赶紧去医院缝上。
于是我们一行人飞快的从魏庄这栋老宅里撤了出来。
我们当时走得很急,根本没有注意身后。事情过去很久之后,我们才意识到当时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折腾了一晚上,算是没有半点成果,虽说没损失什么,但差点折了我这个兵,也是惊险。我坐在医院的凳子上时,心里还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停也停不下来。
“记得待会儿去二楼把狂犬疫苗给打了。”给我缝针的护士交代我们。
我背上的伤口不算很大,但是被那干尸抓出了很多道血印子,也没办法说明情况,只能跟医生说是被狗咬了,所以医生又给我开了狂犬疫苗的药。
和平让伙计们都先回去了,我们两个打完针天已经快亮了,我们打了个车,准备各回各家。上车之后,和平的电话响了。是他邻居打来的,问他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