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下地的伙计来夜市接了我们。我们上了一辆很旧的现代,十分低调的进了魏庄。
我之前来过魏庄几次,其实这个地方并不大,从外面看也就是个普通的村子。
我们下车后,很快找到了那间红漆木门的宅子,虽然是夜里,门口的这两个石狮子也很显眼。
我们一行人下了车,先让一个身手利索的小伙计翻墙进了院子,探明了情况之后,他从里面把门打开了,我们依次走进了院子。
走进院子的时候,我听到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门廊上重影交叠,随着穿堂风吹动叶子在人的身上来回移动,和平他们的脸被月光穿过墙上镂空的阴影割裂成了黑白相间的小块,看上去有点吓人,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意识到我的脸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说实话,我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也不经常下地参与这些事情,要不是身边站了这么多的人壮胆,我肯定在这儿待不住的。
我一进院子,就看到正对着大门的那个房间大门敞开着,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直到有个伙计打亮了手电筒,我才看清在房间的正中央停放着一个具很大的棺材。
“那送货的没骗我们,还真的在这儿。”一个模样精瘦,穿着老头衫的年轻人说了一句,这人是和平的伙计,叫老游,是一个盗墓的老手,小时候在长沙那边儿待过,从小跟着一个长沙当地有名的土夫子。平时在生意场上见不到他,只有在这种地方才有可能跟他碰面。
“过去看看。”和平对我们说。
老游启坟开棺的活都很在行,他走在前面,先进了屋子探探情况。过了一小会儿之后,他站在门口叫了我们一声,说没事儿,进来吧。
我跟在和平后面进了这间阴森森的屋子其实我进门看到棺材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我胆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心理上的膈应。我从小就是个容易魇住的人,小时候家里清明上坟,我每年从坟地里回来都会魇住,然后中暑(北方的三四月中暑也是很少见的),回到家都要闹一场病,后来家里上坟烧纸基本没带过我。我们家里的年长女性也都是时常嘱咐我,没事儿不要往这些地方凑,免得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但是今天算是特殊情况,元田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给我的消息,说实话我很好奇,以我的性格,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所以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我看了一眼身边,至少还有和平这些人,他们开棺跟玩儿似的,我心里也有些底气,对自己说:只是看看,实在不行就撤,反正车就停在门口,跑还是很方便的。
我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围着这具棺材看了一圈儿,注意力被转移到了棺材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棺材上面刻的字。这具棺材是具漆棺,棺材四周刻了许多常见的纹饰,但棺盖上却画了一个符,准确的说是一道阴符。
我收过一对印,上面刻了一阴一阳两道符,跟这符有些像。画符很有讲究,阴符阳符用处不同,我看这符画得颇有些功夫,并不像是画着玩儿的。
“为什么要在棺材上面画道符?”我指了指棺盖,问和平,难道是要封住什么东西吗。
老游也过来看了一眼,他看过之后说:“估计里面的尸体出了问题,画道符是为了镇住里面尸体。”
我听他说的十分有底气,就信以为真没再说话,但我的心里总觉得有好像不是这么简单。道家讲究相生相克,这符既为阴,那所镇应是活物,我从来没见过用阴符来镇尸的,基本上有点儿常识的道士都不会这么画符。如果这符画在这里是没问题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面的东西是活的。再不然,就是画这符的道士是个半瓶水,他瞎胡画的也有可能。
“这棺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