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溜达着走到我舅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今天白天在轩瓒家后头巷子里被炸的那一下子,虽说没受什么伤,但身上被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跟遭了一顿打似的,走起路来也不像平常那样利索,速度慢了许多。
门口的保安认识我,我还没走近,他就给我开了门。
“来你舅家玩儿啊?他刚出去了。”保安对我说,
“出去了?”
“对呀,跟你前后脚。估计刚上马路。”
“哦,没事儿,那我进去拿个东西。”我道。
我知道我舅家大门上的密码,进去不是问题。我揣好口袋里的黄布,决定去他家里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舅是个单身,基本上常年住在这里,他拿了酒肯定是放在这间别墅。
我进门后,打开了客厅的灯,看到地上有一串凌乱的脚印,不是一个人的。他一定不是自己开车离开的,我敢肯定是有人来找他。
我四下翻看了一遍,房间里的东西倒是老样子,很整齐。但是没有看到那两箱酒的影子,于是我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是打通了的,一百六十平的样子只隔了两间房,装修搞的很别致,很有科幻感。其中一间是客厅,半面墙专门留出来看电影,半面墙装了一架巨夸张的落地书柜,二楼的正中间放了两排背靠背的大概一米多高的沙发,站在中间有种镜像空间的感觉。
里面的另一间是他的卧室,装的特别简单,整个房间就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唯一的色彩来自于床头的墙上挂的那幅画,画面里站着一个骷髅一样的人形,站在一条星河之后向画外探着身子观望,这样的一幅画挂在只有黑白灰的房间里显得很特别。这幅就是他当年用卖了一个窑矿的钱买回来的那幅画,挂在只有黑白灰的房间里显得很特别。
我也喜欢这幅画,我想要这幅画已经很久了,但看得出这幅画他宝贝得很,我就没张口。
我打开顶灯,灯亮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我的那两箱酒,摆在床边的地上,其中有一瓶酒,准确的说是一个酒盒,被拆的稀巴烂放在他的床上。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红色的酒盒被白色的床单一衬,显得特别刺眼。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这不是我舅的风格,就算是必须要拆开酒盒,他肯定不会拆成这样,他是那种拆盒烟都得把纸撕的特别整齐的强迫症,对于这种事情,他一向如此。如果让他用把酒盒撕成这样的方式拆开,那还不如杀了他。
我走近准备拿起来看看。
突然,我听到一阵楼下传来的上楼梯的声音。悉悉索索,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侧耳听了一会儿,有人说话,但说话的人声音很陌生,不是我舅舅。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有人和我一样,大半夜的来这儿找东西?
因为我舅之前一直住在老宅,是这段时间才搬出来的,他平时来往的人不多,知道这里的人更是不多,除了那几个相熟的好友,几乎没人能找到这里来,我经常待在这里,几乎没见过外人。我意识到情况好像有点不妙,于是赶紧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静观一下形式再说。我舅的衣柜有一个空位子,我虽然很不胖,但吸着肚子也才勉强能进去,我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把自己塞了进去。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鞋,无比庆幸自己刚才进来时没找到拖鞋,要是换了鞋,现在肯定藏不住。
我站在角落里透过缝隙,看到进来了一群十分眼生的人。
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如果是这个行业里和我舅有来往的,除非是外面的人,其他我好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