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花姑娘啊,你今日前来,又拿了什么好茶让我品尝?”
虽然春花的姿色在御龙庄中已算上乘,可在公孙若虚的眼里,却还比不过她手中提着的茶壶,从壶口缓缓升起的青烟,带着茶香一点一点地钻进公孙若虚的鼻子中,他的身体不禁一颤。
只有碰上极品好茶才会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回禀公子,今天给公子所上的是安溪铁观音。”
“那可是黄河以南的最好的茶啊,甚至比西湖龙井都矜贵不少啊,你们御龙庄真是有心了。
一听是安溪的铁观音,公孙若虚赶紧站起来,往春花迎去,此时他的面容,还哪有之前淡然的神情,双手不断摸着滚烫的茶壶,俨然就是一个茶痴。
反倒一旁的儒鼠此时却极其冷静,他冷眼看着春花。
他可从未听说御龙庄中何时有过安溪的铁观音。
如公孙若虚所言,安溪的铁观音可是黄河以南的茶品,若在前几年的话,语还有机会出现在黄河以北的地区,但自从黄河之上盘踞着一群彪悍凶残的水匪之后,儒鼠就很少看到,在黄河以北的地区能够看见黄河以南的特产了。
“公子是我们御龙庄的贵客,对待贵客我们御龙庄可从不寒掺。我们的大少爷知道公子喜好喝茶,特地吩咐奴家一定要拿给公子一尝。”
“等等。”
儒鼠再次拿出手中银针,欲试探春花话中真假。
只要银针落入水壶,他便可知真假。
一旦银针泛黑,他可不介意辣手摧花。
但银针还没插入其中,中途便被“苏沐飞”给拦下了。
“你干什么?!”
“师父不喜欢自己喝的茶被其他东西污染。”
“沐飞,干什么呢,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请来的人。”
“对不起。”
“你先退下。”
“是。”
“不知小疏这样做,是要干什么?”
“想验一下茶水是否安全。”
“你们连在自己的地盘都得这么小心吗?”
“最安全的,往往就是最危险的。”
“你说得也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心一点也没错。只是我确实不喜欢自己要喝的东西被其他东西沾染了,尤其是茶这样有灵性的东西。这可就有点难办了啊?”
公孙若虚眯着眼睛看着儒鼠,似乎在等待儒鼠的回答。
儒鼠看到他这副面容,顿时明白公孙若虚此刻是在考验他,他微微一笑。
“酒喝得多了,不免有些厌倦,恰好今日有如此极品的铁观音,不知公孙先生可否也让小弟品尝品尝?”
“当然,酒逢知己千杯少,茶遇良朋雅娴多。小疏今日既有如此兴致,我又怎么忍心拂了你的雅兴。”
说着公孙若虚直接往儒鼠的杯子上倒上半杯。
茶不同酒,酒是越满越好,越多越豪,千杯嫌少,恨不得喝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但茶不一样,多则味不满,少则意不尽,半杯,或半杯多一点,则恰到好处。
这样,不会因为茶太多而让后续尝到的茶味变淡,又不会因为太少,味蕾才刚要感受茶水中的那份甘甜,就没了,等再倒一杯时,茶就多了,味就淡了。
但儒鼠并不懂茶,他一见杯中有茶。
第一时间不是像公孙若虚那般摇晃杯水,也没有立刻将茶水倒入口中,而是将银针擦入水中,但见银光依旧,没有一丝变黑的痕迹。
这茶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