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轻重?公孙瓒若有不轨,朝廷自有法度在!擅自出兵,这岂是大臣所为?此事不容含糊,必须干预。”
“臣也是这个意见,不管朱广和公孙瓒之前有多大的功劳,这般目无朝廷,决不能姑息。”黄琬严肃地说道。
“那依司徒之见,如何处置为妥?”
“臣以为,当遣重臣前往河北,勒令双方休兵罢战……”
袁绍起初还狐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不等黄琬说完就一口截断:“司徒所言,大谬!”
黄琬面不改色:“请大司马赐教?”
“不管是公孙瓒也好,朱广也罢,都是朝廷大臣。二人出镇幽冀不过是代天守牧!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岂有私相攻伐的道理?若朝廷不从速从严处置,此恶例一开,后患无穷!太后,陛下,臣以为,当立即集结王师渡河北上弹压!”
他一发出讯号,袁氏的门生故吏纷纷跟进。而且这些人都从他的话里领悟了“精神”,朱广公孙瓒一起批,而不将矛头单单对准其中任何一人。
何太后见群臣汹汹,望黄司徒时,见他也没了反驳的意思,因此为难。左思右想,想出一个“拖”字。
“之前董卓作乱,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如今洛阳方圆数百里都还难见人烟。说远些,黄巾贼起,中原各地也是满目疮痍,眼下正是休养生息之时。再者,白波贼正在肆掠河东,朝廷何必舍近求远?动刀兵这么大的事,是不是从长计议?”
莫看何太后一介女流,头发长见识短,但这句话却说中了要害。
袁绍顿时起了疑心,看向左手边的黄琬。却见后者低眉顺目,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一定是他,脱不了干系!之前已经将他从太尉任上免官,但没过多久,何太后一句话又把他复了“司徒”原职。虽说没有了“录尚书事”的权力,但毕竟三公的影响在那儿摆着,名义上仍然是朝廷领袖之一。
何太后用他,就跟自己用公孙瓒是一个道理!
一念至此,强硬地表态道:“太后,陛下,此事宜急不宜缓,否则要出大事!不管是公孙瓒与朱广谁胜谁败,对朝廷来说都不是好事!州牧权重,若朝廷再放纵姑息,今日他们敢互相攻伐,明日就敢渡河南下!董卓之事不远,望太后陛下三思!”
何太后似乎畏惧了,不自在动了动,终于软下来:“纵使如此,也应该先派大臣前去晓以利害,若不听时,再出兵不迟。”
“不行!”袁绍脱口而出。
话音落地之后,偌大个朝堂再无声响,仿佛连空气也为之一凝!
黄琬藏在袖中的双拳攥了又攥,才忍住没有当堂发飙。
刘辩不安地看向母亲,见太后也是惊诧莫名。
袁绍很快反应过来,就在原座俯下头告罪道:“臣一时失态,断非有意,请太后陛下恕罪。”
何太后转惊为怒,但袁氏今非昔比,她也发作不得。憋了半晌,反过头来倒替对方开解:“近来国事家事颇多不顺,想来大司马也艰难。”
“臣谢太后体谅。然发兵一事,刻不容缓,请太后示下。”
何太后被逼得没了退路,包括黄琬在内,也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公开反对袁绍,无奈之下,只得松口,但又有些不甘心,忿忿道:“罢,就如你所愿!”
“此非臣一己私愿,请太后明察。”袁绍“更正”道。
何太后气得不行,索性不再言语。
既然出兵之事敲定,那么接下来就是袁术升任“青州牧”了。不过这事袁绍不便亲自开口,只能由马仔代劳。
“禀太后,陛下,袁术自任青州刺史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