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之夜不在宿舍的规律,室友已经有所警觉。肉墩被赘肉挤成一条缝的眼里满是小心:大哥大哥,月亮一圆,你就没影了。
那即装着没有听见。牛森却不依不饶:老大,你是不喜欢野合?查不到你开房的记录。
那即知道,牛森已经在网上遍寻自己的踪迹,结果当然是大失所望。牛森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自曝家丑,那即不用看,就知道胖墩不屑和轻蔑的表情。
不等那即回应,乃或是那即也没想着接他的茬,但和光慢悠悠接上了话:来自草原的狼,岂是你能追踪到的?不过,老大你胃口也太大了些,两朵花,都要采吗?身体吃的消不?
胖墩急忙喊叫:二哥,不能这样损毁大哥的声誉,他不是那样的人。
平日里无话不说,便也没有任何的忌讳。一间宿舍四张床,把四个人融为一体。那即对大家的讨伐,未置可否。他心里知道,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果然,和光狡诈地看看那即,又用眼神制止胖墩的遮掩,极力不经意地缓缓说起:说你同时采两朵花,是在高看你,但因为两朵花而引起的闲言碎语,却是不争的事实。
胖墩煞有介事:自古人言多猜忌,不可当真的。
牛森抢过话头:最先对那即动心的是罗婕,罗婕忍不住自己的得意,公布了那即的信息,不料却引起也莉的好感,让这个贼女子捷足先登。一个出身豪门,一个来自工薪阶层。那即,你是铁定了要进豪门吗?竟然把罗婕逼到离开学校的地步!
和光想要表达的意思却不是这样:按照山人的观察,那即未必采到哪一朵花了。你的夜不归宿,不一定是和美女共度良宵。而罗婕离校,也未必是争分吃醋。我直感,罗婕根本就无所谓上这个学,也不在意在这个学校学到什么东西。
那即的心微微颤了几颤,担心的事情,果然露出了端倪。和光的眼睛,总是这么不同于人,他总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又从这不一样的东西分析出接近真相的逻辑。
牛森若有所思,颔首肯定:说的是,再大胆的宾馆,也不敢不登记留客。这是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只要有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就没有我搜不到的东西。但我发现,罗婕的资料很干净,干净的几乎像刚出生一般……
牛森自知失言,赶紧闭口,胖墩已经不满地大叫:三哥,又侵犯别人的隐私,你保证过不在人肉的!
一直保持沉默总不是办法,那即摊开手,无奈地掩饰:随你们怎么说好了,你们的每一个猜测都很真实,每一个质疑都有点道理。不过,动不动就搜罗人家隐私,可是大忌。牛森,你还试图进去也莉的世界,碰了个鼻青脸肿,前车之鉴哦。
牛森沮丧地垂下头去,支吾几句,借机溜出了宿舍。和光看看那即,叹口气:就当是接近真相的前夜哦,你千万别告诉我真相,我自己也会得到的!完了,对胖墩喊:那本书给我,我去图书馆顺便还了,你懒得就知道长肉了。
胖墩感激地递过书去:还是二哥疼我。
可是等和光的背影消失,胖墩的笑容也仿佛被他带走了。一脸严肃的胖墩不会给人紧张,反倒弄得自己有些紧张。胖墩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从何说起,搓了搓胖呼呼的手,掀起枕头,取出一张纸。
这张纸,正是那即默记了也莉电脑上被监听的链接地址。
那即斜睨一眼胖墩,胖墩立即摇着手辩白:是你忘了藏起来,我收拾你的床铺发现的,也幸亏就我发现了大哥……
那即立即明白胖墩少有的严肃意为着什么。以哥相称室友,并不是胖墩岁数小,那即知道,同处一室,给胖墩一个家的感觉和温馨,不管别人如何理解,至少在胖墩的心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