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但是他有一点与柳子清和殷月婵不同——他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这一年中朱莲二老对他的教导和他自己经历的种种告诉他: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
虽然目前的情况很有些扑朔迷离,但考核终归还是要进行的,该打的比赛还是得打。荆戍定一定神,随着其余的七人跃上了试武台。
其余三场比赛咱们暂且不表,单单来说荆戍这边的战况。
这一次荆戍的对手是一个刚进阶至练气八层的老弟子,此人名叫费摩达,使一根齐眉棍。
费摩达一待比赛开始,便持棍先行一礼,随后马步扎开,双手握棍指着荆戍,臂上用力作势一沉,端得是四平八稳,无懈可击。
荆戍见这费摩达浑身元气含而不露,眼光漠然,脚下立地生根,知道此人心志坚定而且基础扎实,若他的棍法再没有什么破绽的话,倒是不太容易对付了。
心念及此,荆戍也不再踌躇,左手拿着连鞘单刀,右手一摊:“请!”
费摩达瞥了一眼荆戍手中未有拔出的单刀,也不出声,当头一棍便向荆戍砸来。
“俗话说‘枪挑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我看这费摩达的‘敲山棍’已练至大成了。”钟离无垢眯着细眼看着运棍如风的费摩达赞道。
“这个费摩达双臂如猿,天生就是使棍的好材料啊。”柳子清居然也低声附和,钟离无垢顿时感觉怪怪的。
“我也知道外门有个行事沉稳,修炼刻苦的费摩达,我玄衣宗要的就是这种诚恳做人,专心修炼的好弟子啊!”莫肃似乎意有所指。
柳子清心中一叹,知道莫肃还是不太待见荆戍,只是没想到他对荆戍的成见竟然如此之深。
他们那边还在悠闲地聊天,台上的战斗却已是十分精彩了。
费摩达果然不负三人的赞叹,此时一根齐眉棍舞得虎虎生风,将荆戍整个人团团罩住。
荆戍把连着鞘的单刀当短棍使,不住地与迎面而来的长棍相撞,“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此时荆戍也慢慢看出费摩达不仅自身很强,连这敲山棍也舞得密不透风,让人找不到破绽。而且虽然费摩达一直在进攻,但他每一棍都留有余力,似乎在防着荆戍暴起的同时还打着与荆戍持久战的想法。
虽然荆戍自认自己的元气充沛程度不输费摩达,但他也并不想和费摩达进行持久战,要知道拖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出现变故,也越容易暴露出他更多的底牌,所以他依然决定早点结束比赛。
此时费摩达已将敲山棍的霸道之处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他一边出棍,一边围着荆戍飞快地转圈,忽而捅向胸前,忽而扫向双腿,忽而戳向心脏,忽而劈向肩头,仿佛真把荆戍当作一座高山,而他则握着一根齐天长棍连绵不绝地敲打着这座山,不将这山敲碎誓不罢休。
圈内荆戍见费摩达越战越勇,虽然他左格右挡完全伤不到他,但一直这样下去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了,于是右手一紧,用力隔开费摩达的齐眉棍,左手成指,脚踏小风凌步,使出封狼居胥中的“舍我其谁”急速向着费摩达的胸口撞去。
费摩达没想到荆戍突然爆发出的速度如此惊人,但他也没有丝毫惊慌,长棍回防的同时身体向后疾掠而去,堪堪在荆戍剑指力尽触碰到他的胸口之时稳稳站定。
费摩达见荆戍的剑指虽然已经轻轻碰到了自己的胸口,但他早已将胸前的几个重要穴位避开,所以荆戍这一指可谓是未尽其功。
他心下大定,刚准备调集身体中的元气,想趁荆戍招式用老之际发起反攻,突然发现浑身元气凝滞不动,正在惊疑不定之时,面前荆戍左手握住刀鞘尾端,右手向前拔出单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