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是他本身就如同一支羽毛,脚尖轻轻点地,便已经走过了数丈。话音方落,身影便倏忽而至。
待到了植叔身前站定,这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面对这位老人家,植叔哪里还有方才的威风。苦涩地笑了一声,说一声沈忘承受不住一口血元果肉,便将位置让开。
对于这样的事情,村老显然也没有经历过。蹲在沈忘身边,伸出左掌往沈忘腹部一贴,登时显出一抹苍翠的光芒。在微曦的晨光中居然也是那般耀眼。
“还是咱们村老厉害,收束了乙木之气,若是再年轻二十岁,都有望入那高高在上的归藏境了。”
“嗨,咱们这些村落,有天资的都被送到宗门了。村老能修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有村老珠玉在前,咱们好生努力,估计也能到这个程度。”
“得了吧,你小子如今也才是蜕凡境三重后期,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三重到五重,也不远嘛……”
任村民在外边小声议论着,村老的眉峰却越来越高耸。良久的沉默让植叔有些等不及,只能开口问道:“村老,这小子,现在怎么样?”
就这么一阵的功夫,村老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听到植叔问起,这才收起手掌,惋惜地说道:“唉,可惜了一个后生。我道为何他连一口血元果肉都承受不起,原来先天正经奇经全都闭塞,周身更是连一个窍穴都不通。”
“那他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不仅是植叔,周围站的较近的村民,都异口同声惊叫起来。
要知道这世界上百脉闭塞和百脉俱通都是从来没有过的。最差的体质,那也是有一脉畅通,这才能保证身体摄入带有元气的食物可以被吸收。
村老很想说自己也不知道,但似乎另一个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却终于得到了回答:“或许,这野外一根普通的草,便能够让他活过一整天。正是对天地没有元气的索取,这才使得他身上一丝孽的存在都没有。”
低头看着依旧昏倒在地的沈忘,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或许,只有那些强大的宗门才有办法解决他身上的问题吧?”
只是老人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说服。这个答案,也就哄哄不知道的人罢了。
至于沈忘的死活,老人也只能祈求上苍不要这般无情。
而沈忘这里,却好像是陷入了一个梦境。
梦境中一位老者呆在一个满是古籍的院子里,一住便是十年。沈忘多次向老者打招呼,似乎对方都看不见自己。
每一次老者读书的时候,沈忘便情不自禁凑上去看。但整整十年,老者似乎换了无数本书,但在沈忘的眼中,却总是同样的内容。
直到有一天,老者不知从何处牵来一只青牛,跨在牛背上出了院子。走过喧嚣的闹市,走过荒凉的郊野。走过险峻的高山,走过蜿蜒的河流。
直到被一处关隘阻拦,老者在守关将领的恳请下,于一处城墙上写下洋洋五千言,沈忘这个时候才知道老者的身份,赫然是那道家圣人老子。
那《道德经》却是从老者中日诵读的书籍中摘录下来的一小部分。因为沈忘对于那本书,早就烂熟于心。
老者拒绝了将领的挽留,继续跨上青牛,走着走着,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站在高高的山岗之上,用那饱含沧桑的声音,将那本书完完整整念了一遍。
夕阳似乎永远挂在那个位置,直到老者将整本书念完。
沈忘仔细聆听着,原本就牢牢记在脑海中的内容,此刻随着老子的诵读,逐字逐句泛出紫金色的光芒。
脑海就像是一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