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赵皓和杨可世也喝了不少。
杨可世此人,性格沉稳而刚毅,虽然也是铁骨铮铮,却不像韩世忠那般粗豪,但是言辞之间倒是充满了对赵皓的敬佩。
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白脸宗室公子,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就敢挺身而出,轻涉兵戈之地,不避排水沟之脏污,不畏明枪暗箭之凶险,而且有勇有谋。
“那黑衣剑客,剑法极好,可是公子之人?何不请来共饮?”杨可世问道。
那黑衣人销魂的剑法,干脆利落的杀着,令杨可世印象极深。
赵皓笑道:“那人乃江湖游侠,来无影去无踪,曾受过某之滴水恩,今已报恩而去,怕是寻不着了。”
两个小时的生命,早就随风而去,去哪里寻……
杨可世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又望向武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赵皓奇怪的问道:“杨将军似有事要说,但说无妨。”
杨可世又望了望正与韩世忠拼酒拼得你死我活的武松,靠近过来,低声道:“这位武兄好身手,某甚喜之,若是公子肯割爱……愿收入白梃军,请宣帅提为都头……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斩杀蔡京之子的凶徒,若是待在军中就怕迟早纸包不住火,童贯和蔡京是死党,一旦显露出来,怕是武松死的渣渣都不剩。
赵皓眉头微微一皱,笑道:“我这位弟兄,一向散漫惯了,怕是受不了军纪约束……”
杨可世当下不再说话,只是举酒敬了赵皓一杯。
就在此时,一名都头急匆匆而来,见到赵皓终于吁了一口气,笑道:“公子原来在此地,害小的一阵好找,宣帅有请公子议事,还请公子速往!”
杨可世脸色微微一变,朝那人摆了摆手道:“你先在楼下等候,公子稍后便来。”
那都头满脸疑惑之色,却不便拂了杨可世的脸,只得退下酒楼。
杨可世这才压低声音:“那胜捷军统制王惟忠与宣帅关系过于密切,公子乃宗室,尽量远离宣帅,切莫污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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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的寓所设在原苏州府衙,赵皓随着那都头左转右转,来到童贯下榻的上房之前,见得王惟忠正刚刚退出来。
没有着甲胄的王惟忠,头戴白玉冠,耳边插着朵粉嫩的桃花,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袭白衣如雪,配上那修长的身材,倒是颇为风流妖娆。
见到赵皓来,王惟忠原本满面春风的脸色微微一变,当即正了正发冠,扶了扶耳鬓边的桃花,又整了整衣襟,朝赵皓重重的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阵香风尚在空气中弥漫着……
赵皓疑惑的望着王惟忠的背影,突然一激灵,不觉打了个寒战。
奇怪的动作,女人才有的香气,还有杨可世那一截莫名其妙的话,以及王惟忠莫名对自己的敌意……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此时,那都头已向前传报,里头传来一阵洪钟般的声音:“请公子入内!”
上房外面明间,有白虎屏风隔挡。绕过屏风,就进了正堂。正堂之上,一个身着锦缎长衫,戴着乌纱璞头,腰系玉带的高大汉子正坐在榻上,满脸不怒自威之色。
见得赵皓进来,急忙起身相迎,两人寒暄了一阵,各自坐下。
童贯望着赵皓,微微一笑,递过一份奏章:“此次苏州之战,公子当立头功,我欲上表官家,为公子请功,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赵皓当即脸色微变,急声道:“某本手无缚鸡之力,此次破门之功,全凭白梃兵和杨、韩二将,与赵皓何干?还请宣帅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