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粉丝和汤吃了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的扔下一贯钱,率众扬长而去。
“我的娘……那居然是赵公子!大户人家,山珍海味吃腻了,也要吃吃我等百姓的吃的玩意,店家赚大了……十二万鸭血粉丝汤得了一贯钱。”
“哪个赵公子?”
“江宁城,只有一个赵公子,那可是宗亲,天潢贵胄……据说这次守城赵家出了不少力,光钱粮就出了三万贯,都是赵公子的主意。”
众人正议论间,赵皓已驾车缓缓离开,深藏功与名……没有人会知道,他几乎是凭一己之力,扛住了整个江宁城。
只是,这些对他来说,非但没有多大的意义,而且还可能给他带来麻烦……低调才是王道。
江宁城未破,朝廷大军一来,方腊必败,江南的生产和经济秩序迟早得以恢复,这才是大事。
否则若是破了江宁城,方腊凭借江宁城,据江而守,这平叛之战不知要多久才打得下来,如今北面辽人气息尚存,金人又虎视眈眈,若是多折腾几年下来,这大宋的气数便要更弱了几分……
马车在大街上飞驰而行,很快便来到了城东大营,辕门口的守卫一见得是赵皓的马车,当即露出恭谨之色,予以放行。
那守卫之所以如此恭谨,不是敬畏赵皓的宗亲身份,而是敬赵家的续命神丹……
那些幸存的守城将士,都成了江宁城中的英雄,据说去任何一家青楼找乐子,都只收取一半的费用,甚至有的姑娘还白给。
战死的将士们,家眷都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遗体被厚葬。
而最痛苦的则是伤兵们,虽然整个江宁城的郎中都出动了,但是伤筋动骨都一百天,何况此时的医术并不高明,就算轻伤者想要治愈都得卧床一长段时间,而那些重伤者,更是奄奄一息,不知是否能活过明日。
而赵公子配制的“续命神丹”则成了伤兵们真正的救命药丹,奈何赵公子每日只能配制一瓶,只能优先那些伤势最严重者。
赵皓刚刚踏入重伤病号区,立即便有一群宋兵围了上来,见礼之后,纷纷哀求赵皓救治自己的弟兄,却被赵伝挺身挡住。
一抬头,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迎面而来,白衣如雪,面罩轻纱,手提药箱,连日来的劳累,眼中尚有血丝,带着几分疲惫,但是却行走匆匆,似乎在赶路一般。
只是与赵皓对视了一眼,原本略带疲惫的眼神之中,蓄满了笑意,如沐春风。
虽只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从大营之中回来之时,已是过午时分,赵皓腹中颇为饥饿,正要就近找一家酒楼填饱肚子,却听得大街上一阵喧哗声传来。
数十骑官军挥着皮鞭,正沿着东门大街一路呵斥而来。
朝廷大军已渡江而来,童宣帅今日将自东门而入,入驻江宁,自是要清道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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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大军,渡江而来,驻扎在江宁城外。
除北门之外,其余三道城门外吗,大营如同星罗棋布,旌旗连绵,甲衣如雪,使得江宁城中的百姓愈发心中安定,纷纷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的迎接朝廷大军的到来。
是夜,江宁知府王汉之在春风楼设宴,率全城大小官员、富绅名流,在此接待大太监……人称宣帅的童贯。
华灯初上,五楼的大厅之中,便已宾客满堂,众江宁城中的应邀者不敢托大,早早便已赶来入席,就连郑家的家主郑青也不例外。
作为赵家少主,江宁知府视为小友的赵皓,与父亲赵士盉也在应邀之列。
大厅之中,灯火辉煌,有如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