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来,我会委婉的告诉她,屋子里的那个帅哥还是个小处男呢,用当今的话说----小鲜肉!“
这个孩子调笑了两句就去水管子旁冲淋浴去了。有时候他会给你一种错觉,那么沉郁那么缜默,就像大病初愈又像人本身就是个哑子;这个时候就换成了一副新鲜的模样,嬉皮笑脸的没正格的,复活了一个他这个年纪上的男孩子应有的活泛和愉悦,---从这个共有的性情基础上不时会萌生出坚韧和倔强的秉性来。我没有研究过心理学,对人这种多变的性情缺少有分量的佐证资料来说明李,这个孩子到底哪里断了路,但是,我没少见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电灯因为某一个接头线接虚而出现的那种,灯泡忽明忽暗的情况。小李的神经系统跟那条线般有个接口绝对接的不牢靠,令他那颗脑袋跟个家用灯泡一样,正常与非正常,一念之间吧?
现在几点了呢?现在快凌晨两点了!这间屋子里一秒钟我都不愿意自己独自忍受,我的耳朵像兔子耳朵一样枝楞着,窃听着屋子里每一个角落最细微的响动。老鼠小姐没准正养胎呢,未肯出洞;那只受到惊吓的蜘蛛已经探明我的来意并无敌意,也或许它这圈跑马似得着实累了,趴在一个墙体隆起的包上,养精蓄锐;就是几只贪婪恶毒的蚊子好像一路尾随而至,此时它们发起最新一轮的攻势,那尖锐的翅膀的震动声就像鼓槌敲击牛皮大鼓一样,提振它们的雄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挥了挥手手臂,几只蚊子遁逃。接着就是小李洗澡撩拨起的水声宛如院子里有条温柔的小溪正在窸窸窣窣的低声喧哗。天地生万物,人为万物之灵。在清辉遍洒的月光之下,----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月亮高高在上,她不会象征是某一位女仙,她倒更像一面镜子,她逃出清清淡淡的雾霾,她明净皓洁,她一边提着灯一边目不转睛注视着小李肉红色的健壮的男性躯体。她依依不舍,她就要西沉。
“这是什么性取向?不老实待着,跑院子里来看着我洗澡?”
“虽然看着你洗澡我略感磕碜,但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却瘆的慌!”我反唇相讥。
“你觉出来啦?”李不停止他搓他身子的动作,扭着脖子问我话。
“这地方一定死过人,。。。。”我瘆幽幽的语调自己听进耳朵里都害怕。
“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地域就这么大,哈哈,你说说,五千年的漫漫长河,人类学家量他也算不出究竟有过多少代人出现在过这五千年里?是不是?那么,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何止埋着一个亡魂呢?”
“你是不是恨我呀你?我一来你就没打算让我安生!先是拿着女鬼吓唬我,咱们谈点别的不行吗?又拐到死人身上来了!”我气恼。
“我们呢都排着队再等死,这个等死的过程就叫----人生!我不给讲这里的故事,这个屋子里的故事,因为讲了你会雷霆大怒。算了吧,今天下午像驴似得使唤了你半天,草料本就喂不上,再加上睡不好觉,岂不是大大的慢怠了?!”他得意洋洋的神情让我更为光火。
“你上次偷晓晓,被她抓住,说说吧?还有什么你没交代清楚的,?我觉的你有时候就是个傻子,你说你跟我藏着掖着的,有意思吗?要是有充足的准备,啊--?”我故意拉长了‘啊’字的声调,意思是这次吃的闭门羹,他的自负和不诚实该负全责。
为了转败为胜,我有什么办法呢?他更像是把一个小时前的愁恼尽数抛诸九霄云外了。皇上不急太监急的蠢事我是不干,但是为了打压他嚣张的气焰,我很有必要朝着他的心窝子踹一脚!
如今,晓晓就是他心上最为柔软的一角,---别说,这一击,因为有的放矢,所以正中命门,我看着他的脑袋就耷拉了,搓身子的手迟迟疑疑,在月光下,屁股都要比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