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停歇,龙依然饮了满满一杯酒,道:“这歌唱的不错。”
左:“歌虽不错,却不是她自己的歌。”
龙依然:“这并没有关系,我用的剑法,也并非是我自己创的。”
左:“说的不错。”
龙依然:“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今天我想去看看那唱歌的女人。”
左:“你说过你不喜欢风尘女子。”
龙依然:“凡事总有例外。”
左:“你出去时,莫忘了再点些酒来。”
龙依然:“你的酒还没喝够?”
左:“既然明天要走,今天就不妨在多喝一些酒。一个人留在这里,也着实无聊的紧。”
龙依然:“我只是想找那个人去说说话,不久,我还会回来的。”
左:“你还要回来?”
龙依然笑道:“当然,这样不仅能省了酒钱,还可以白白和那歌声甜美的姑娘有一段愉快的谈话,这岂非人生之快事?”
左:“未想到。”
龙依然:“没想到什么?”
左:“没想到你也喜欢自作多情。”
龙依然:“再过几年,我连自作多情的资格都没了,趁着现在还能被人叫‘龙公子’,多一些情也总是好的。”
歌声虽已停歇,琵琶声却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龙依然背着手,拨弄着佛珠,寻着琵琶声,来到了红楼另一侧的一道门前。门虚掩着,龙依然没有敲门,他伸手轻轻一推,门便打开。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位身着盛装的女子。她身上的装扮十分华贵,龙依然甚至觉得青楼中的头牌,最多也就穿得起这身打扮了。
可她偏偏一点也不像青楼中的女子,在那绫罗绸缎所编制的华贵衣服下,却是一个眼睛大大的,脸蛋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子。她的容貌的确不能算绝美,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丝、每一寸,却都让人看着十分舒服。而且那种奇特的反差,也让她时刻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面对忽然闯进来的龙依然,一点也不吃惊。
龙依然一直保持着微笑,就好像他不是闯进来,而是被她请进来的。
“龙公子,请坐。”她的声音甜甜的,可又甜而不腻,每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时都很清楚,让人听着特别舒服。
“姑娘知道我要来?”龙依然好像有一点惊讶。
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不仅知道你要来,还知道你喜欢被人称为公子。小女子南宫雪,这厢有礼了。”南宫雪起身,微微屈膝向龙依然行了一个礼。
龙依然看着那偌大的房间,华丽的装饰,笑道:“你这间房,要比我那间大的多,也华丽的多。可那老鸨子明明说了,给我的是最大最好的一间房,看来做生意的,无论是谁,都是很喜欢骗人的。”
南宫雪嘟了嘟嘴,笑道:“她倒没有骗您,能卖的房子里,龙公子那间的确已是最大最好了。”
“哦?”
南宫雪:“因为这间房,本就是花梦醒来招待他的上宾的。”
龙依然:“你算是他的上宾?”
南宫雪:“他既然被人称作采花侠,他的上宾当然也就是我这种又好看,又聪明的女孩子了。”她对自己的美貌丝毫也不避讳。
龙依然却已笑道:“你穿上这套衣服,漂亮的就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衣服了。”
南宫雪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套华丽的衣服,歪着头道:“龙公子的意思是,我配不上身上这套衣服吗?”
龙依然摆了摆手,道:“古有成语,叫做买椟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