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布水走上前去,阿狗抬脚来踢顾布水,顾布水短刀一挥,阿狗的脚筋随即被挑断,阿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狼嚎,呼唤狼群,可是空寂沙漠里并没有半点声音回应。
阿狗突然道:“哥哥,我错了,放过我可行?我其实不是个坏人。”顾布水道:“我知道,你只是个野生的人类罢了,并没有什么错。”阿狗连连点头道:“是啊,我也不想的,谁不想做好人呢?”顾布水道:“你也不算是坏人。”阿狗道:“不错,哥哥,你放过我罢。”顾布水道:“不行,因为你不死,我走不出这沙漠,就像我不死,你走不出自己一样,你并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但是我必须杀你,因为我们是天敌。”说罢,短刀刺进阿狗的心脏,顾布水为防万一又狠狠地剜了一下,喷泉一般的血液立即喷涌而出。
阿狗渐渐闭上了眼睛,顾布水也终于松了口气,向后推了一步,坐到地上,但是下一秒,阿狗突然扑起,满嘴尖牙在夜色里显得十分渗人,直逼顾布水的颈部而来,顾布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更是一点也没有预料到,阿狗的利牙在离顾布水颈部还有半分时突然停住了,然后僵住了几秒,之后才蓦地直挺挺地倒下,惊起地上一阵沙尘。
顾布水惊呆在原地,自己的颈部在刚刚一瞬间一冷一热的变换好像只发生了一秒,但是顾布水不敢相信这一秒的发生,要不是最后一秒钟死神勒住了阿狗的脖子,死的人肯定有自己一个。
顾布水又想起阿狗说过一句话:“人要是击中要害了,便会一刻也不停留去见阎王了,要是没有击中要害,怎的也不会轻易去死。”顾布水问自己,到底自己有没有击中阿狗的要害,还是……阿狗从来没有把自己划分到人的范畴内。
沙蛇虽然感觉到了同类血气,但是亦感觉到顾布水身上的血茅王气息,所以便又都退下了。
顾布水慢慢吞吞回到竹篱流水处,阿婆已经睡了,典苡和薏儿也在熟睡。
顾布水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也在疼痛中挨到了天亮。
天空大亮,顾布水没有起床,脊背处传来阵阵疼痛,顾布水心想估计又得修养好几日了。
典苡清早来敲门,顾布水意识模糊没有回应,典苡以为顾布水正在熟睡,便没有再来,可是日近中午典苡又来敲门,顾布水还是没有回应,典苡心下着急,推开了门,看见顾布水趴在床上,脊背处有绷带包扎,血液还是可以隐隐看到,典苡问道:“你怎么了?”顾布水不愿多说话,便道:“去杀阿狗时留下的,不要再问了,让我休息一下。”典苡本来要继续问的,见顾布水不愿说话,便出去关上了门。
典苡突然想起了自己为顾布水做的衣物,顾布水也没有给自己明确的回答,想着想着,俏脸突然变红了。
下午,顾布水才渐渐起来,收拾了行囊,将行囊在床头放好之后,往院子里走去。
典苡和薏儿正在院里流水处嬉闹,看见顾布水,当即大惊,薏儿道:“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受伤了么?不好好修养,要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