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薪,派出两股部队去剿灭那些筹粮的,那么他们就会剩下两种结局——或者饿死,或者投降。”
“妙,事成之后,我一定会重重奖赏你。”
“我先谢过大人。”
第二天清晨,令狐潮在城下一箭之地外设帐,大摆宴席,帐后埋伏精兵。只见膏粱美酒,一屉一屉,一桌一桌,铺排很长一大段;士兵们划拳行令,狂歌痛饮,好不快活。
城上人见状纷纷指指点点,随后又有一批人来到城楼指指点点,吵吵闹闹,不一会儿,一个将官模样的人上前训斥他们,人群中的两个人在对那将官抱怨什么,那将官动手就要打那两个人,众人上前劝解……
于嵩在令狐潮身边说着什么,令狐潮面露喜色,不时捋着髭须点头。
过了一会儿,城门突然大开,有百八十人****上身,举着双手跑出来。后面有个人追出来,追了数步后忽又停下,冲着那群人大喊:“快回来,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张大人待你们那么好,你们却要投降贼虏,你们的良心让狗吃了!”
那伙人中一个粗壮的回头喊道:“你回去转告张大人,不是我们不讲情义,实在是保命要紧,忠义顶不了饭吃。”
那个追赶者气得直跺脚,然后快速跑回去,关上城门。
于嵩对令狐潮说道:“大人,我说什么来着?这不显效了吗?”
“好!可恨张巡那厮不识时务,要是他举城来降,岂不更好!”
“大人,您别着急,饭要一口一口吃。大人我去接应一下他们,然后向城上喊话,再火上浇点油。”
“好,给我把火撩旺些。”
于嵩上前跟那些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对城上喊道:“城上的弟兄们,我是刚刚归顺令狐将军的于嵩,令狐大人说了,不要再随张巡那个老顽固画饼充饥了,忠义固然可贵,可保命更实际,跟着他做饿死鬼,不如马上下来吃饱喝足睡一觉更滋润。”
城上一阵骚动。于嵩对令狐潮说:“大人,这应该是军心动摇的迹象,用不了多久,城内会有异动,现在我们应该让咱们的人一起喊话,来撼动城上人心。”
“好,你带头喊话吧。”
“‘城上的兄弟们下来吧,下面要啥就有啥,别在上面硬撑啦,硬撑的定是大傻瓜’,下面咱们一起喊这四句话。来,‘城上的兄弟们下来……’”城下喊声如潮。
“大人,我让咱们围城的四面都喊,不信喊不下他们来。”
“好,你去宣引一下。”
“大人,让我带着刚刚归顺的百八十弟兄现身说法,一起动员城上的归降,你看行不行?”
“只要能把守城的心都给我喊慌了,我重重有赏。”
于嵩带着那群赤膊的人向北门方向走去。“城上的弟兄听仔细,城上城下俩天地,城上饿得打别脚,城下撑得哼小戏。”城下随即喊声蝉联。
众人喊得正起劲,突然北城门打开,眼见从叛军方向冲出驮着粮食的马队,马队直驱入城,后面跟着那****上身的百八十人也随即入城,城门吱呀关上。
有人跑到令狐潮跟前报道:“不好了大人,从我们大营后面突然杀入一股军队,抢走了我们不少马匹,等我们集合人马追过来,那伙人已跑远了……”
“饭桶!废物!”
“报告大人,有一支穿着我们衣服的马队来到我们粮草库,说是为了阵前诱惑城上守军需要调运粮食,不容分说,架上驮篓子就往里面放粮食袋,随即赶往阵前而来,他们也没有留下您的手谕,我们只好前来复核。”
“哎!我又中了张巡的奸计,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