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他就算真想杀高远，也不敢动手啊。
水妙耸了耸肩，问高远身边的小白：“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小白低吟了两声，很是不舍的看着高远，但却一步都没有朝水妙挪动。
“我明白你的选择了。”水妙耸了耸肩，或许小白待在高远身边更开心吧。
人会因为名利、财富、欲望而背弃本心，狗就真实多了，它只忠诚于自己的内心。
水妙走向城门口，夕阳渐渐落下，袁丰已经死了，对于玉雪城来说，死什么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水妙漫步的走着，当他回去那间破房子里时，马已经被偷了。他心中纵有千般苦闷，也毫无办法。
他只能徒步回去，一场任务，第一次任务，居然没有完成，回去不仅啥也捞不着，还要扣掉十两银子的押金和两点贡献值。
他没有贡献值，那就是负的了。
他可以把小白邦回去，可是他没有，至于为什么，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师叔祖！”后面，冯滨追了出来，“师叔祖，我们一起回去吧。”
水妙奇怪的打量他：“高远死了？”
冯滨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水妙大概明白是什么情况了，也没有追问。
水妙提醒道：“今天所经历的事情，你不准对外说一句，否则——”水妙做了个摸不着的动作，冯滨一个机灵，吓的哆嗦了会儿。
冯滨道：“是，师叔祖。”
水妙又问道：“你骑马来的吗？”
冯滨道：“是的。”
水妙道：“马呢？”
冯滨道：“被偷了。”
水妙笑了笑：“呵呵。”
夜幕降临，在那条肮脏的巷子里，高远抱着小白睡着。高远看着熟睡的小白，小白的肚子一鼓一扁，他望着外面的巷子口。
几个时辰前，冯滨本来是想杀高远，为易晋报仇。可是当他一抬手，小白疯狂的朝着他嘶吼着，仿佛是在告诉他：“你丫下一个手试试。”
冯滨走的时候只问了高远一个奇怪的问题：“它叫什么？”
高远道：“小灰。”
冯滨道：“它看起来在保护你。”
高远道：“它是我的朋友，当它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挺身而出。”
冯滨道：“什么是朋友？”
高远愣住，他和易晋是朋友，可易晋在一年前却下手杀自己，反而被自己杀了。他和冯滨是朋友，可冯滨整整寻找了高远一年，也是想杀他。
可是，这一年里，他和小白在这肮脏的角落里，吹着寒风，吃着变味的烤肉，在夜晚彼此依靠。
高远微微一笑，肮脏而漆黑的脸上露出泛黄的牙齿：“朋友，或许就是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在一起吧。”
冯滨走的时候，面待愧疚，这一件事谁对谁错？或许在修行界里，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就像这个玉雪城一样，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对。也或许就像这条巷子里，肮脏污秽，却也有至纯的情义。
夜空，布满了点点星辰，人眼看着星星是渺小的，可在星星眼里，人也不过只是一粒暗淡的沙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