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虽然这两年有些青春叛逆,但还是识大体的。若她不是女儿家,太子不是她还能是谁?”云重赶忙对斐清解释道。
斐清还来不及说话,突然外面一阵喝骂骚乱之声,庭院中闯进一名赤甲披挂的猛将,走路铮铮作响,哐哐几步赶到云重面前,猛然单膝跪地拜道:“启禀陛下!刚才禁城之中发现刺客。我已经派遣宫中轮值的大半兵力围在皇后娘娘的宫外,以防刺客惊扰了陛下。”
“文墙,朕一直说你该跟岑源庆好好学学,遇事要多动脑子,多想想。你把重兵团团围住这里,生怕刺客不知道朕在哪么?禁城这么大,刺客几个时辰恐怕也找不到朕,你倒好,帮了刺客一个大忙,你是不是卧底啊?”云重看见闯进来的禁城御林军统领文墙,一脸不满,松开了刚才紧握在掌中的斐清柔荑,转身朝门,正襟危坐。
“这……这……臣护驾心切,没想到这层,望陛下恕罪!”文墙也不惶恐,他常年护驾跟随皇帝左右,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他心知陛下此时生气的原因多半还是因为打扰了他跟皇后娘娘的清净。
这时一名赤衣校尉又匆匆跑了进来,叩拜禀道:“启禀陛下!刚才刺客已经脱逃离去了,有侍卫亲眼目睹从西边越墙逃出了禁城。”
云重沉吟半晌问道:“西边住的妃嫔是否有被刺客所伤,宫中丢了什么东西?”
那后来的赤衣校尉回道:“回陛下,诸位妃嫔都安好无恙。刺客似乎是专为议政大殿的五行宝镜而来,宝镜被他偷走了!”
“偷五行宝镜?”云重沉吟道。
“偷五行宝镜作什么?那东西又没什么大用处!”斐清也奇怪道。
五行宝镜是一块只有掌心大的镜子,镶在每日群臣议事的议政大殿龙椅上。它的功效用处并不甚大,只是方圆十丈以内若有人催动脉力捏诀结印,五行镜就会发出与此脉力五行相对应颜色的异光。也就是起个预防警示的作用,并无什么实际的威力功效。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门外的人也都散了,人多了甚是聒噪,扰了皇后清净。”云重吩咐道。
待众人散去后,云重转头朝斐清笑道:“居然还有刺客敢来,我还以为是柳七要来找我算账来了,我倒正好看看他修为又精进了多少?”
斐清听了柳七两字脸色一暗,说道:“他来了恐怕真要闹个鸡犬不宁!”
云重看见斐清脸色,又伸出手去握在她的手掌,柔声道:“云舒再过几天就要回来了,你以后还是少跟她讲些以前你跟柳七在外面胡闹的事,免得她心生向往,就念着出去惹事。”
斐清点点头,不说话了。
陵宝城的清晨,集市上行人渐多,都开始了一天的生计忙碌。翠烹茶馆的寿彦秋依旧在这个时候开始讲书,茶馆的人仍然多得让店小二忙不过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寿彦秋身上,寿彦秋的注意力却在陈济平身上,这个曾经在这里跟华西王府世子侯维旭大打出手的白衣小生。
陈济平在醉玉轩让侯维旭吃了个瘪,心里觉得洗清了在茶馆一败的羞辱,又好意思跑到茶馆来听寿彦秋讲书了。今天寿彦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讲得不甚精彩,有些还是以前听过的。陈济平有些无聊地掏出怀中的木盒把玩起来。
这个木盒是在剑山石洞跟五行珠一起带出来的,除了装五行珠以外,陈济平还没发现这个盒子有什么其他特殊功效。不过现在五行珠已经碎了,这个盒子连唯一的用处都没了,陈济平仍然习惯把它揣在怀中,没事拿出来把玩一番,研究研究还有什么奇异之处。
寿彦秋一直不是用眼角余光去瞟陈济平的一举一动,可是当陈济平从怀中掏出这个木盒时,寿彦秋的眼光就一定盯在陈济平手上,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