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杀人恶徒岂有免跪之礼?”王龛立把惊堂木又是一拍,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衙役齐齐高呼“威武”。
“我杀人了?杀了谁?”陈济平被这一句喝懵了。上次他是真的杀了侯维世,却把他当证人审了。这次他什么都没做,却把当杀人犯审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装糊涂?给我老实交代王东是怎么死的?”王龛立双眼发红,声色俱厉喝道。
从一旁行列中走出一个衙役,抡起一棍打在陈济平双腿的后膝窝上,顿时扑通一声,陈济平又跪倒在地。
“王东死了?我不知道啊,我就昨晚跟他发生了冲突,交了下手就再没见过了。”陈济平真切说道。
“满口胡言,据王东带领的家丁随从所言,后来还在醉玉轩门口见过你。你竟撒谎说再没见过,足见心虚!看来不上大刑伺候,你是不打算认罪了?”王龛立逮住陈济平话里的漏洞,喝着就要上刑。
“我在醉玉轩喝醉了,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哪里还知道路上见过谁?”陈济平解释道。
“狡辩!来人,上刑伺候!”王龛立喊道。
“秀院的文书只要一日没来,我就还是堂堂天朝的白衣秀员,你敢上刑屈打成招?”陈济平见这王龛立毫不讲理,一心认定他是杀人行凶之人,怒从心起,又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声宣道。
旁边的衙役又过来抡起一棍,把陈济平打跪在地。陈济平又站起来,衙役又打,陈济平再站。如此往复,打到最后,陈济平双腿被打得都快没了知觉,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慢慢能站起来,衙役接着又是一棍打倒在地,陈济平咬牙切齿地看着王龛立,一副要把王龛立食肉饮血的模样,这时倒真像极了一个杀人犯。
王龛立被陈济平看得心头发毛,恼羞成怒,扔下一个签令,连声叫道:“打死他!打死他!此犯凶蛮成性,竟敢意图在大堂行刺本府,当堂棒杀,立即执行!”
王龛立扔出那签令落在离地一寸处,竟然停住了,然后嗖地自己又飞回了桌上的签壶当中。忽然一个豹眼环髯的赤衣校尉现身大堂,衣襟上绣着宫禁二字。王龛立识得他是云舒公主的护驾校尉岑源庆。
忽然府衙大门中开,云舒公主款款而入,身后是华西州督抚袁礼帆,再后面跟着是华西王府世子侯维旭。王龛立见得如此多大人物竟然前来,慌忙下堂上前迎接。
“王府台,这陈济平是一路护卫我平安的得力之人,你怎么把他当犯人?”云舒公主还不等王龛立开口,就先声夺人。
“昨晚犬子王东被人所害,陈济平昨晚与他有冲突过节,是最有嫌疑之人,所以……”王龛立见公主问罪,赶忙解释。
可是不还等他说完,云舒就打断他又说道:“所以就打算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不敢不敢,臣也是依典律执法!”王龛立惶恐道,他能混到州府的府台自然不是蠢人。通过这三言两语王龛立已经看出公主是维护陈济平的,对他已经非常不满了。
“昨晚陈济平在醉玉轩喝酒,侯世子可以作证,他昨晚也在醉玉轩喝酒。”云舒说着扭头看向侯维旭,侯维旭赶忙点头说道:“不错,正如公主所言,我昨晚和陈济平都在柳微微的宴上喝酒,也发生了些小冲突,我可不会偏帮他作伪证!”
“那是那是!世子怎么会作伪证?”王龛立唯唯道。
“陈济平喝醉后,是跟我一起下楼走出醉玉轩的,你府上家丁可以作证。他当时烂醉如泥,站都站不稳,还碰上你的公子王东来找我滋事,若不是有人搭救,我和陈济平都要被你的儿子好揍一顿。你尽管叫出家丁与我对质看是与不是!”云舒继续说道。
王龛立听得陈济平昨晚与公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