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而起,似离弦之箭射向赤衣少年。赤衣少年一动不动,所有兵器全部刺进他的身上,扎得跟刺猬一样,“噗通”一声倒地。
王文智都不敢相信,刚才狂傲嚣张的赤衣少年就这么轻易一下被杀掉了。洪其钊仍然严阵以待,举目四望,对王文智说道:“是障眼法,你看尸体一点血都没流出来。”
“洪院长都不等我把话说完,年龄比我大,火气也比我大!”从院中一颗树干中翩翩走出一个俊逸飞扬的俏公子,正是刚才那倒地的赤衣少年。再看门口地上那插满刀戟的尸体,竟然是一截木桩。
“好一个召灵木师,障眼分身一气呵成,完全瞧不出破绽!”洪其钊确认了对方确实有资格穿得那一身红衣,收起了轻视之心,不敢怠慢。他双手相触,扭诀结印,十指翻飞,眼花缭乱。显然是准备使出压箱底的大招了。
插在木桩的各式兵刃纷纷抽出,聚在半空,都成了软泥一般,相融相济,越来越圆,合成了一个圆溜溜的大铁球。这个大铁球成型后转了两转,立即当空朝赤衣少年砸去。
这个大铁球少说也有数千斤,这么半空坠落砸下,相当于承受洪其钊的金力再加上铁球本身的重量。除非能有高出洪其钊一个境界的金力修为才能抵住这铁球的千斤坠落之势。
少年还是不躲不闪,被这铁球砸个正着。有了上次经验,洪其钊的铁球砸了下来丝毫不停,果然铁球滚开,刚才砸中的地面空空如也。洪其钊不需捏诀控制,这个铁球仿佛有灵性般,自己专找树木去碾。不一会儿把县府院里所有树木全部碾断了,可是少年并没有现身。
三根碾断的树木突然从地上升起,直直朝洪其钊飞去,铁球赶紧飞了回来为主人挡住了树木。树木接触到铁球的一瞬间忽然变形,变成了流体一般,在铁球表面蠕动蔓延,眨眼就给铁球罩了层木壳,铁球仿佛变成了木球。
铁球四处乱滚想碾破摆脱木壳,洪其钊还在张望寻觅赤衣少年的踪迹,不知道他隐遁何处。突然木壳燃起了蓝色火焰,不一会儿木壳就被烧成灰烬,闪着白光的铁球被烧成了遍体通红,挨着什么就烧着什么,县府大院起了熊熊大火。
几个黑衣白衣的捕头衙役都跑了出来灭火。县衙的里除了县守自己出钱供养的幕僚师爷以外,吃公家饭的捕头衙役没有多少,一个城就十来个。
因为平头百姓大多都是灰衣术盲,偶尔几个用手艺混口饭吃的也只是入门白衣,修为不高。黑衣塑形的捕头和白衣高段的衙役处理日常治安,绰绰有余了。
如果碰见棘手的事情需要增派支援,找当地的秀院仕院派出厉害的学员甚至教官即可。这就是为什么县守与院长同级,洪其钊为什么能对王文智施压。
按照惯例,捕头的修为不能高出县守,不然起了争执县守怎么镇得住场面?所以陵宝城的捕头侯东也是黑衣塑形中段而已,平时小小山城,人口不多,民风淳朴,也算够用了。
如今这个场面可就不够用了,通红的铁球滚哪儿烧哪儿,扑火哪扑得过来,王文智有些无奈的看看洪其钊。洪其钊也知道,再这么滚下去,陵宝县府都要被他烧没了,双手一翻重新结印,火球四分五裂,碎成若干小块,不一会儿这些小铁块都由红转黑,温度降了下来。
洪其钊心里真是窝囊,明明一身修为势不可挡,结果找不到对手的踪影,自己的得意招术还施展不开,被迫撤招。
赤衣少年从院中水池走了出来,发干衣燥,滴水未沾,揶揄笑道:“洪院长,我怕伤着你都还没出手,你却差点把王县守的府衙给烧没了。咱们到底谁是客人谁是犯人啊?”
洪其钊面上青白不定,有些羞愧难当。他双手捏诀朝刚才那堆铁块一指,铁块们自己如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