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让我们反复问讯,仅凭几个学生的一次口供,怎么经得起推敲,怎么结得了案?有些疑点,不光是王府不答应,在我这里也说不过去啊。”王文智苦着脸为难道。
“他们五人说得毫无二致,有何疑点?”洪其钊问道。
“洪院长,你是护犊心切,所以没有存疑。或许小王爷侯维世的罪行都是真的,但是照他们五人的说法,杀赵张二人者是潜逃的侍卫,杀韩倩倩者是死去的侯维世,杀王占师者是自杀的宗欣雯,杀侯维世者是不知所踪的艾思坦。
也就是说凶手都不见了,要么死了要么逃了!剩下五人都是无辜的,都是受害者。你不觉得太巧合了么?”王文智双手一摊道。
“事实就是如此,何来巧合!这几个移位境界的白衣学生就算一起上,也不可能敌过那五个黑衣塑形的侍卫。更何况他们没有连手的机会,先后几人丧命,剩下的更不是对手,怎么可能在五个塑形高手的护卫下强杀侯维世。”洪其钊反驳道。
“小王爷侯维世自幼骄纵,不愿吃苦没有修行。一个没有五行之力傍身的灰衣,在几个侍卫大意下被几个移位境界的白衣杀掉,并不是没有可能!洪院长,更何况那五个侍卫已经没了踪影,到底是黑衣侍卫还是白衣侍卫,恐怕王府早就另有说法了!”王文智端起茶,咂了一口,意味深长地说道。
“近日江湖上已经有了传言,说天才艾思坦在剑山背负双手不捏诀结印,站着原地不动就击败了六个王府的黑衣侍卫,恐怕就是那几个潜逃的侍卫自己说出来的,否则对战详情哪会这么清楚?”洪其钊真的是护犊心切,有些口不择言了。
王文智看着洪其钊轻轻一笑,说道:“洪院长,这话可就只在你我二人之间说得。你都说了江湖传言,如何能作我这庙堂之上的证言啊?”
县府的大牢里,不见天日,昏暗阴沉,只有几根灯烛照亮。密不透气的牢里屎尿骚臭,剩食腐臭,人身汗臭,棉絮湿臭各种臭味夹杂在一起,让人一刻也不想多呆,身体不好的犯人住进几日就要病倒。轮值当差的衙役都只愿在牢外门口看守,无事是不愿意进来的。
陈济平和赵鹏才关在一起,苏婷儿和宋家姐妹三女关在一起。苏婷儿被臭味熏得直犯干呕,捂着口鼻不想说话。宋锦懿和宋姿懿被侯维世凌辱折磨,什么屎尿腌臜肮脏的事儿都挨受过了,这点臭味倒不算啥了。好动多话的宋姿懿兴致勃勃地追问苏婷儿关于陈济平的平素种种,宋锦懿也充满好奇地等着苏婷儿解说。
陈济平也受够了赵鹏才的问这问那,好像才刚刚认识他一样。赵鹏才这个憨子甚至还在怀疑他是不是艾思坦。
“去你的,我要是艾思坦还跟你在这蹲茅坑?臭得我一天都不愿意在这里呆。”陈济平捂着鼻子骂道。
“也是呵,你陈济平在这熏一会儿没事,艾思坦在这儿熏一会儿就不像艾思坦了。”赵鹏才笑道。
“你说老师会不会来救我们?”陈济平望着牢门悠悠道。
“褚教官?你请他吃十顿饭,他也没这个胆!”赵鹏才嚷嚷道。
“不是褚教官,我说的是齐先生!”陈济平说道。
“那简单,他老人家动动小指头的事嘛!可是都不知道他人在哪儿呢!”赵鹏才他们几人自从见了那晚齐杨大展神威,心里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把他当神一样看待了,就想不出什么事齐杨先生办不到。
“我从没见过侯维世这么坏这么残忍的人,真的再杀他几次都不嫌多。这样坏的人,官府都不能定他的罪,被他害了的人都不能申冤,这天下真是恶人的天下!好人还能活么?”陈济平不知道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赵鹏才。
“等我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