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作恶!不累人!善己身!济天下!”数百人的师生齐声大诵,蔚为壮观。
“日前,我华夏天朝学部颁下训令:近日本部学官巡视,查一众仕秀府院学风,方知今学风之浮夸,重术轻治,虚华而非务实。如此而往,焉有栋梁?责众府院改之,择日再查!”洪其钊声如洪钟,嗡嗡作鸣。
台下好多学生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学部这说的什么意思。几个教官听得有些明白,学部责备现在的仕院秀院们只注重五行术法的修行,轻视了学生文韬国略的修养。学部要纠正这股不正之风,不然培养出的学生都是些只会修行的术法呆子,而不是天朝需要的栋梁之才。教官们对洪院长接下来要采取什么措施很好奇,秀院要做什么才能增加学生们的文韬国略?
“从明日起,我开设议题,议题每月一换。每日晨会,每位教官名下出一位秀员登台讲议当月议题。每月终,由众教官评出当月最佳讲议,自当有所褒奖。本月议题便是‘愿作何人?’诸生下去自行思量,明早便登台来讲。”洪其钊说完,背手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秀院众师生。
散会以后,顿时练习场上一片嘈杂,众人对刚才院长颁布的新政议论纷纷。
“苏婷儿,我们褚教官名下就让你第一个上去打头阵好了。”赵鹏才嚷道。
“我上去说什么呢?说我愿作男儿身?你们一群大丈夫好意思让我一个小女子去打头阵么?”苏婷儿噘嘴道。
“苏婷儿,他们在欺负你么?我看谁敢欺负你?褚教官不管,你就来跟我们杨教官修行吧。”韩禹不知道从哪里又钻了出来。
“咱们几个褚教官门下的师兄弟打闹,关你什么事?一边凉快去!”赵鹏才不客气道。
“大家都是陵宝秀院同学,管你谁的门下,路见不平我自然要管!”韩禹针锋相对。
“我看你是那天没被打够是吧?长不了记性么?”赵鹏才嘲讽道。
一提起那天挨打的丢人事,韩禹脸色沉了下来:“那天是被这个姓陈的小子偷袭,我措手不及。要是敢明刀明枪地来,看我不把他揍趴下?”
“你嘴巴上的功夫确实可以把我揍趴下,被打成那个狗模样还能大言不惭,我确实甘拜下风!”陈济平听见韩禹说起了他还口出狂言,立马就出言反击。
赵鹏才感觉陈济平怪怪的。陈济平从小就不是个话多的人,更不是逞尽口舌之利的人。现在这样跟韩禹口舌相争,半点亏都不肯吃,太不像他了。
陈济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苏婷儿的面前,他就想撑着不在人前落一点儿下风,生怕苏婷儿小瞧了他。
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之间的口舌之争,自然过不了一会儿就要升级到动手。修行之人好武成风,没有交手相斗的对比参照,哪知道的自己的进步深浅,旁人也不多劝,默默站远旁观。
苏婷儿一脸担忧地看着陈济平,让韩禹更加怒火中烧。陈济平和韩禹站上练习场中央相对而立,周围的同学见状纷纷围了过来,把两人圈在中间,看两人相斗。
陈济平手捏木诀,木力牵起器械架上的木棍就朝韩禹射去。韩禹不慌不忙,后发制人,架上一根铁棍也朝木棍迎了上去。不偏不倚,铁棍刚好杵在木棍的头上,两棍连成了一条直线。两人的斗法变成了纯粹的金力与木力的角劲比拼,没有一点可以机变偷巧之处。
两棍一抵上之际,陈济平便感到对面势大力沉朝自己压来。终究修行时日尚浅,更何况韩禹是去年的新生首席,自然实力不凡。不一会儿铁棍就把木棍抵得朝陈济平飞去,两棍都打在陈济平胸前,打得他闷哼一声倒飞几步,跌滚在地。
苏婷儿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住陈济平,满眼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