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柳管事这一手也瞧不上。这水平在大府宅的管事里算是挺一般的。
柳管事把这空中漂浮的铜钱瞟了一眼,大概心里有个数了。铜钱又一枚枚自己飞回了钱袋,他才松了手诀,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砰”的一声,柳管事把一个大钱袋扔在桌上,袋子赫然绣着一个“柳”字。
“一码归一码,你我是你我的事,这柳府的肉钱一分少不了,不然叫外人笑话我们柳府连肉都吃不起呐!”柳管事抿着茶,仍然没拿正眼瞧洪老三。
“瞧您说的,谁敢说谁敢想啊!”洪老三哈着腰应付着,把柳府的钱袋收了起来。
“洪老三,明白着告诉你!”柳管事似乎耐不住性子了,站起来手指着洪老三。“隔壁几家肉铺的掌柜都跟我说每月拿这个数来孝敬我,只要我们柳府让他们送肉!”柳管事从袖里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你洪老三因为给我们柳府送肉,多卖了多少猪肉?怎么就这么抠呢?我们老爷说做人要饮水思源,你懂不懂?”
“懂!懂!下个月起我就照这个数孝敬您老人家!”洪老三大悟过来,原来又是要涨孝敬钱了。
“下个月?”柳管事嗓门高了一截。
“这个月也补上,补上!”洪老三又才反应过来,大冬天把满脑门的汗珠都急出来了。
“还算你懂事!”柳管事退一步又坐到了掌柜椅上又抿起了茶,等洪老三去拿。
老梁头跟上洪老三进了内堂,嘀咕道:“半年这孝敬银子涨了三次了,我们肉铺生意跟他有个屁关系,是柳七少爷指定我们送肉的。我们赚的钱都是辛苦钱,起早摸黑,顶风扛晒的,凭什么被他刮油拔毛!”
“行当的规矩,哪家府邸的管事不吃油水?我们生意这么好,他肯定见着眼馋,不给的话不知道他能闹出什么事呢,万一柳府不要我们送肉了,这生意还能做么?至少人家每月的肉钱可是按时给,没克扣的!”洪老三一副知足的样子,老梁头也不能说啥了。
突然铺外街上一阵喧嚣,等洪老三和老梁头出来只看见一片尘土飞扬,似乎有大队人马经过。洪老三赶紧把孝敬钱给柳管事交上,柳管事眉开眼笑接过出了门,刚进门时的白眼再无影踪。
“咳咳咳!呛死我了!非军机要事,不得快马过街!这什么来头这么没规矩?我回家去告诉七少爷,定要扒了这几个家伙的皮,叫他们这么跋扈!”柳管事被尘土呛得大声抱怨着,享受着市集上的人向他投来畏惧又羡慕的眼光。
大黄狗仍然蹲在椅上,继续咬着桌上的新鲜排骨,对柳管事的一来一去丝毫不在意,就像不认识一样。
菜市集最热闹的时候是早上,各家的主妇管家来买早上最新鲜的肉蔬果食。到了下午,都是挑剩的,也不新鲜了,只有家里困难的来买点填肚子。顾客稀少,店主们也懒散,午睡的午睡,或者聚几个人玩玩“叶子戏”,小赌怡情,打发时间。
今天的菜市集下午却依然热闹,甚至比早上的人还多。黑压压的人群把告示榜文一圈围得跟铁桶似地。几个修土术的白衣一起坐在大石头上,合力把石头给驱浮在空中凑近榜文去看。有修土术的见了也照着学,把天上地上都围得水泄不通,跟告示榜上扣了个大锅盖一样。
前面看过的人还不想挤出去,反复看了又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告示出错了。无数的窃窃私语堆在一起,虽然嘈杂纷乱,却没人敢高声喧哗,气氛压抑古怪。
“难怪上午的快马过街那么大阵仗,原来办这大事去了!”
“可不是嘛?我就瞅着那马上几人有些眼熟,像之前几届出席过诸国论武大会的朱衣高手!”
听了这些议论纷纷,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