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你舅舅,你舅舅他们在睡觉,电话没有接。”
她顿了顿,接着道:“然后又只好打给在楼上睡觉的东阳,还好这个时候陈东阳没有睡着。赶紧爬起来把你外婆抱到床上,帮忙擦洗身体,然后又打电话回学校,把你舅舅他们叫醒,连夜把你外婆送到SY市人民医院。”
颜习文心里跟猫爪在挠一样,老妈还不说重点,他打断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奶奶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颜妈陈彩铃反倒安慰起儿子来:“儿子,你别担心。你外婆她没事,在医院里打了针,现在在住院。只是人有点不舒服,吃饭也能吃,走路还不行,你现在先别打电话过去。要问情况,打东阳的手机,陈东阳现在在医院陪住。”
陈东阳就是颜习文的表哥,他舅舅的儿子,外婆的亲孙子。比颜习文大一岁多,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要知道陈东阳没有上过大学,高中都没有毕业,就直接到外面打工。
他爸爸陈清杰是一名中学教师,在老家陈家村那一片极有威望,是一个八几年的师范大学生,最后在当地的中学教书。教了二、三十年书,在当地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当地县教育局有些领导都是他的学生,甚至他还教过县委书记的书。
可惜正如医者不自医,他会教学生,教出来的学生成材率也很高。但教育自己的儿子却是失败的,陈东阳从小叛逆,初中就学会了吸烟,学会爬墙出去上网,旷课出去玩。
几次考高中都没有考上,本来大颜习文两级,最后和他一起上了高中。而且是在颜习文经历失恋打击,陷入人生低谷,愤而退学之后降了一级的同年。
两人关系到是非常的好,小时候可以说是总角之交,他们两兄弟、颜心怡、田文燕、陈湘云都是在外婆家,由外婆一手带大的,青梅竹马,格外亲密。
只是人渐渐长大,慢慢的少了联系,但每年春节回家大家聚到一起,关系还是特别熟。
颜习文还问了几句家里房子建的怎么样,装修如何。老妈没有心情和他闲聊,说几句挂断电话。
他翻开通讯录,找到表哥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喂,东阳!你在医院吗?”
“老二,是你啊!我现在没在医院,在外面吃饭呢,你想看奶奶吗?”陈东阳声音嘹亮,他算是没心没肺的。主见比较少,因为老爸和老妈非常强势,他从小就留下了非常强烈的心理阴影,比较容易接受家人的意见和安排。
颜习文额头一黑,这是他不愿意和陈东阳打电话的原因之一。
因他排行第二,总是被叫做“老二”,哪怕叫“二毛”他都能忍受,但“老二”算什么鬼?然而表哥陈东阳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叫他的,算是表哥对他的专有称谓。当然以前过节,家里长辈偶尔也会这么称呼颜习文,只是比较少,而表哥每次都会这么叫他。
他还没法生气,只好“忍气吞声”道:“东阳,奶奶现在情况怎么样?”
刚刚老妈说的模糊不清,陈东阳是当事人,肯定更加清楚。
陈东阳口气轻松道:“没事,奶奶现在没事了。能吃饭,能说话,只是动作比较慢。而且现在还不能下床走路,医生说要在医院观察一个星期,药现在也在吃。”
颜习文皱了皱眉,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住院多少钱一天?已经交了多少钱了?”
陈东阳停顿了一下,想了一想才回答:“700块钱一天,预交了7000块钱押金。先住一个星期,要是有明显好转再回去,实在不行也只能在继续住下去。”
颜习文想想自己能帮上忙,钱的问题都是小事,而且他很不放心老家的医院。小地方的医院资源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