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之态显然活不了多久,只是独舍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对手不是肉体凡身的原始人,而是跨越炼体之初达到更上一筹的蛇环境高手!
“罪人张禹胜出。“神秘的声音不清不淡的响起,张禹想要起身离开独舍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烘托撑起,托着他飞下了高台,台上重伤的独舍受到指引般被龙炉吸入了如同深渊巨口的炉内,上面攀附的两条神龙冒着幽冷的龙目,慑人之极。
看到一个大活人消失在龙炉内,张禹想不惊讶都不可能:“这……”
“你以为死斗只要有一方力竭或者认输就算结束吗,作为败者是没有活着的权利,他们会成为龙炉的饲料,就此泯灭。”方老阐述着发生的一切,内心却有些惊异,单纯只靠蛇环境的蛮力就打败了拥有卸力体术的独舍,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刚才,似乎变了一个人……
半晌后,高空上盘旋的龙炉丝毫没有动静,让等待下一场抽签的罪人惶惶不安,似乎今年的死斗非比寻常啊。
隔着向善洞的千里之外,是一座波光粼粼的湖岛,岛中心盘坐着两名身姿慵懒的年轻人正在垂钓,身穿白衣的青年左手执折扇白玉为柄,右手两指随意勾着鱼竿洒洒而钓,仿佛钓的不是湖中鱼,而是湖面上映衬的蓝天。
“彝兄,为何迟迟不催动龙缘炉,开始下一场比斗。”白衣青年一双清澈的眸子望向毫无波澜的湖面说道。
“虽然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把今年的死斗交由我主持,不过此人果然如师傅所言,有趣。”另一名垂钓的黑衣青年忽然睁开双目,炯炯有神的目光化作一道光束射进了湖水底部,片刻后,数十条遍体焦熟长有双翅的大鱼浮上了湖面。
“恭喜彝兄的天眼小成。”白衣青年微笑间轻甩折扇,一道清风拂过,湖面上的怪鱼已经被吹到了岛上。
“你的乾坤扇也不容小觑。”清风拂过的不仅是湖面,还有黑衣青年口戴的面巾。面巾的脱落,露出了一张长眉入鬓,双目狭长,鼻梁挺直的俊美青年。
“我只是不想看到正值弱冠的彝兄整日穿着一身老气横秋的黑色罢了。”
“师傅他也喜欢黑色。”黑衣青年阴柔的面部忽然一阵扭曲,咧嘴一笑,“我可是要继承师傅一切的弟子啊。”
“那你准备的怎样了。”
“师傅昨日封山冲击三品大公境,在闭关前让我特别留意一名叫张禹的罪人,说他身上可能存在突破的契机,让我一定要挖掘出来。”
“看来常君此次突破是五五之数。”
“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敢开启鬼嚎洞。”
“常彝你疯了!”白衣青年哗地站起,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好友。
“一旦成功突破就是常公,在大公面前,只怕我筹划多年的计划就会毁于一旦。只有它,可以将一切的变数都扼杀在摇篮中。”
“魔怔魔怔了……”白衣青年着脸,不安地来回踱步。
“碧晨,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被叫做常彝的黑衣青年仰首望天,一行热泪滚滚洒下。
向善洞,正当张禹活动筋骨,等待龙炉第二次吐出虚影时,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
“汝等罪民,罪果难饶,唯有进鬼嚎洞,杀天外邪族,赎自由之身。”神秘声音的主人正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常彝。
哗!这句不是请求而是命令的话在罪人中产生了轩然大波。
“进了鬼嚎洞,斩杀天外种族,是不是就能获得永久的自由。”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恶虎也有出去的那一天!”
“哼,天外种族有那么好杀的吗,怕是有命进没命出吧,况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