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柴王更将郡主许配与杨六郎为妻,两家结为秦晋之好。而孙纪早在柴天保被擒之后,功成身退,继续浪迹江湖,作他应该做得事。”
那年轻人听他对这件事做了总结,却只字不提自己的身份来历,只得问道:“前辈,那晚辈是杨六郎,还是东方铭恩?”
林三和被问得一怔,踱着方步,想了想,说道:“你便是那个一身正气的东方铭恩。”
那年轻人闻言,顿时热泪盈眶,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艰苦日子,今天终于知道自己身世来历,原来自己竟是东方世家少东家东方铭恩。然而,想想林三和口中所说的东方铭恩的经过,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就好像是在倾听别人的故事。
东方铭恩闭起双眼,极力要想起在此之前的事,这样对他来说,人生才算真正完美。可是无论怎么想,脑海里总是一片空白,记不起自己的童年,记不起如何离开东方世家的,更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失去记忆的。他知道了自己是东方铭恩,可是,这和不知道名字根本就一样。
他心里一急,愈发心如乱麻,突然之间,狂叫一声,竭力向天吼道:“为什么会这样?”
林三和静静看着他知道姓名后的反应,轻轻长叹一声,悄悄的走出大厅。
东方铭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大厅的,他只觉得心里有时清楚,有时迷糊,浑浑噩噩的,怔怔站在厅里。日落,月出,月落,日出,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好像很短暂,又好像很漫长。
如此过了一日,林三和命童子悠然带来早点,东方铭恩渐渐平静下来,吃了早点,练了一会儿翻云掌,静静盘坐于地,一时之间竟似老僧入定一样。
林三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旁,见他盘坐了好一会儿,长长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知道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不是因为还记不起以前的事,心里很痛苦?”
东方铭恩木然的点点头,说道:“前辈,晚辈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些天来,晚辈对于前辈所说的事情,只是对在我开机关将魔风鬼影困住的那一会儿仿佛有点印象。其他的,晚辈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
林三和道:“凡事莫强求,一切只凭心。因为你从小到大在东方世家随心所欲,甚至——”顿了一顿,又说道:“甚至可以说得重一点,那就是在你失忆之前,根本没有一件事值得现在的你记忆的。你,明白吗?”
东方铭恩激灵灵一战,似懂非懂的又点了点头,犹犹豫豫的问道:“前辈的意思是——没有一件事是值得我去记忆的,包括先母不共戴天的仇恨,和同杨六郎在一起时的遭遇?”
林三和不防他会有这么一问,神情大异,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正容说道:“老夫的意思是,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什么恩怨情仇,到头来,还不都是一样。”
东方铭恩脱口而出问道:“怎么都一样?”
林三和笑道:“年轻人,以你现在的年纪,如何能够体会得到那么多呢?或许,这才叫做七尺男儿,血气方刚吧!不说它,不说它!老夫跟你说件正事儿。老夫要离庄七日,这七天,你主要将惊鸿幻步、阴阳掌和翻云掌三种武功反复练练。”
东方铭恩一呆,问道:“前辈要去哪里?”话一出口,便知不妥,暗道:铭恩啊铭恩!像林前辈这样的前辈高人、陆地神仙所要去做的事,岂是你一个后生无知小辈所能问得的?
林三和见他神情大窘,也不在意,微微笑道:“那是另一个天地。这几天那里出了一件大事!”
东方铭恩虽然想知道“哪个天地、出了什么事?”却不敢再问下去,唯唯呐呐的送他出庄。
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