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兵戎相见,手足相残,不得已出此下策。小人自知得罪郡主,罪该万死,回到王府之后,小人甘愿受罚!’虽自称小人,却无小人之举,说得不卑不亢,却说得柴郡主一时语塞。柴天保哈哈笑道:‘妹妹的脾气,为兄知道。实话告诉你,客栈之中那两位公子哥儿,一个便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六郎。为兄只想请他二人到府中盘恒数日,以解敬仰之心。别无他意。妹妹不要多心。你爹果真是在府中等你,有要事相商,还是快快随为兄回去的好!’柴郡主深知柴天保为人,岂能信他?如今忠良有难,岂能弃置不管?凤眉一扬,朗声说道:‘我爹也是经常称赞杨家各位将军,既有此良机,小妹想请杨将军一同回府。’向阿珠说道:‘走!咱们去请杨将军。’才跨出一步,眼前一花,孙纪已拦住她们,柴天保敛起笑脸,面色一寒,道:‘为兄是念在你我兄妹一场,不想跟你为难。妹妹最好是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
那年轻人听到这里,一颗心又提将起来,暗暗替柴郡主担忧。
林三和和左骅对望一眼,神色颇为赞许,道:“柴郡主不跟他多说,向阿珠低喝‘闯’字,人影一分,一左一右,向孙纪两侧闯去。孙纪哈哈一笑,左移挡住柴郡主去路,向右拍出一掌,袭阿珠香肩。阿珠还是一个灵猫卸力势,香肩一耸,一沉,去势不变,又跨出一步,像是将肩上重担尽数卸到背后。与此同时,柴郡主双足一错,身形一旋,转到他背后,大步向客栈迈进。孙纪暗暗喝彩,心想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能练到这样的身手,实属不易。当下一跃,飞过她们头顶。落身之处,正好是柴郡主二人去路的中间,双臂齐振,两股轻柔浑厚的内力无声无息卷向二女。柴郡主和阿珠顿时被推得后退好几步。”
那年轻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说道:“这玉面修罗好厉害!”
左骅哈哈笑道:“他当然厉害了!”
林三和朝他使了个眼色,接着说道:“就在她们一进一退、无可奈何之际,客栈之中已经动上手了。原来,杨六郎见柴郡主似是极不情愿的随柴天保而去。其手下却成合围之势守在门口,自知柴天保对自己是志在必得,恩人却至今未回。衡量敌我形势,唯有尽量拖延时间,等候恩人回来。青面狼杜宣却是个急功近利的小人,远远瞥见柴郡主偷袭柴天保被孙纪挡住,已是到了可以动手的时候,嘿嘿干笑道:‘公孙兄,你看,对付这两个小子,是谁出手的好?’看来在这五人之中,武功要以公孙世家的公孙万年为高。连青面狼都要先跟他打招呼。公孙万年轻哼一声,道:‘怎么?杜老弟手痒了?’余岱金阴阳怪气跟着说道:‘怎么?杜老弟手痒了?’余岱银嬉皮笑脸紧接着说道:‘那就先请啊!请啊!’”
那年轻人见林三和学着余氏兄弟的口气,说得极是滑稽,忍不住“嗤”的一声笑。
林三和莞尔一笑,道:“这余岱金要说话之前,必先跟着前一个说话者的话,神情、语调都一模一样的再说一遍,然后才说出自己的话来。而这个余岱银却和他大哥心灵相通,在他大哥重复别人的话时,知道他大哥要说什么,于是他就抢先说出来。”
那年轻人虽然急切要知自己来历,听到这等新奇事儿,还是满怀好奇之心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左骅笑道:“说起来,他们这么做还有些道理。早在他们懂事以来,便是这样,有人问起原因,余岱金的理由是:如果不这样做,有时候别人会以为他是在跟其他人说话,这也是一种礼数。能将前一个说话者的话一字不漏全文说出,这才表示他确实在用心听这个说话者的话。余岱银的理由是:他大哥要去记住别人的话不容易,做弟弟的既然知道大哥想说什么,能帮忙说两句,也是好的!他是真心为了他大哥好才这么做。”
林三和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