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心底有些发怵。
“相公。”女子咧嘴说道,声音干涩沙哑。
噗!古鲤儿差点没岔气,你妹的相公!
踏步上前,手中的竹棍直刺女子胸口,至中途抖臂下拉,棍头震颤,改刺面门!
正是离魂刀诀的起手式乱点苍穹!
女子喉咙发出嗬嗬声响,双手各抄起脚下的一柄短刀,交叉划过胸前,削向竹棍。
古鲤儿收棍横打,取女子的腹部。
女子收腹弯腰,单腿支撑,展臂挥匕,欲断他握竹棍之手!
眨眼之间,双方交手数招,古鲤儿以竹棍为刀,女子以双刀为匕,各施妙招,兵器却一直未曾交击。
炼尸经脉闭塞,无法运行法力,但全身被秘法炼制,韧性惊人,往往可以做出人无法做出的动作,招式古怪刁钻,更何况此女使双匕,每每施展险招。
古鲤儿始终以离魂刀诀应付,十余招之后,一棍抽在女子脖子上。
女子一招落败,立刻后退,缓缓抛下手中双刀,说道:“相公,你赢了。”
“啊啊啊!”
古鲤儿大怒,但自知跟一具炼尸说不清,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走过去,一脚踢开别院第二进的门。
第二进院子里有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此刻正坐在桌旁,见有人进来,抬头说道:“坐。”
古鲤儿在他对面坐下,注意到双方身前都有一个空杯。
络腮胡抓起酒壶,给古鲤儿倒酒。
古鲤儿面色有些古怪,因为酒壶是空的,里面没酒,自然什么都倒不出来。
“喝。”
络腮胡端起空杯,示意古鲤儿一起干了这杯。
古鲤儿实在没办法陪他玩过家家,轻叹说道:“抱歉,我不喝酒的。”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络腮胡大怒,猛拍桌子,然后抄起桌旁的一柄长刀,狠狠砍了过来。
古鲤儿后退,到了院子里。
络腮胡嗬嗬大叫,手中长刀气势如虹,一刀比一刀快!
古鲤儿默默观察了一会,举起竹棍,几招间将他刀势破掉,一棍戳在他胸口。
“你赢了。”络腮胡突然变得安静,说道,“那里有一块令牌,你拿走吧。”
古鲤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发现一面墙壁上,挂着一个用绳子串起来的方形令牌。
络腮胡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变得很安静了,他缓缓走到桌旁,在之前的位置坐下,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空杯。
古鲤儿站在原地沉吟片刻,突然转身拉开门,回到了别院的第一进。
依然是那个女子,依然是用粗布绑住双眼,依然是用花锤子和刻刀在雕刻大石块。
“嘿,有客人了。”古鲤儿说道。
女子停了双手,偏头,做倾听状,然后咧嘴,露出惨白的牙齿和纯白的舌苔。一切宛如不久之前。
女子抛掉花锤子和刻刀,伸手拉下遮眼的粗布,说道:“相公。”
“娘子。”古鲤儿淡淡说道。
“累了吧,我给你倒茶。”女子玉色的眼瞳似乎多了一抹神采,取了个空杯,倒上茶,端到了古鲤儿身前。
当然,杯子是空的,里面没有茶。
不过古鲤儿并不介意,拿起茶杯假装喝了一口,说道:“娘子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为相公雕像呢。”
“为什么要雕像?”
“为了能永远记住相公。”
“我天天在你身边,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