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我就想找个没爹没娘的,没公婆才好,没人管我。’
这女孩儿说起话来就刹不住车,见了石义象多年不见的朋友,赵震山对石义说:
‘弟弟你别笑话,她娘死得早,我也没工夫管教她,身边再没个女伴,在一帮大老爷们野男人堆里混,能不越来越野。’
寨子大厅是依山而建,外边看似普通,里边宽敞的很,足可容数百人开会议事,众人听从寨主吩咐都去准备晚宴,只有这个女孩儿把石义缠住了,她对石义说:
‘我叫静儿,安静的静,今年整十九。’
哇!吓了石义一跳,就她还安静?她问石义多大了,石义告诉他今年十七,她自己掐着指头算了半天说:
‘我十九你十七,我十九---你十七--’说了几遍,一跺脚,又说:
‘你咋才十七呀?也太遣憾了,你才十七。我比你大两岁也不算大是吧,我娘比我爹大六岁--’这话石义没明白啥意思:
‘不大不大,还不到二十。’又玩笑道;‘就你,还静儿?干脆叫闹儿算了。’她一脸认真的说:‘你也不喜欢我爱说话?’
看她认真了,于是石义恢复了严肃:‘不!开个玩笑。喜欢,喜欢!和你说着玩呢。’心里却想:有你在谁也别想消停。接不上话,话都让她一个说了,上句连着下句,中间都不带喘气的。
最后还是赵震山把她支走了,打发她到后山去采几味调味香草,‘客人来了怎么也得弄点好吃的招待是吧。’赵震山对她说。她才余意末尽的出去了。
她出去没走多远又转回来了,一把拉住石义的手:‘小义,你跟我一起去,我才不一个人满山跑呢,连个跟的人也没有,走,你跟我做伴。’石义的脸通的红了,他热着脸看了看众人,大家都装做没看见,谁也没出声,再看赵震山,也没表态,静儿不耐烦了:
‘走吧,不管他们。我告诉你,就别拿他们当回事。’听她口气太坚决,他只好被小静拉着手一起出了后门。
出门就是高山,峰峦陡峭沟壑纵横,谷深林密蔚然深秀,果然是好去处。深山出美女,静儿就是这大山养育出来的水样女孩儿,阳光从树叶间泄下,照在静儿脸上,如同白玉雕琢般晶莹剔透,只见她丰胸****修腿细腰,粗布衣衫遮不住春光灿烂。象一头小鹿般在前边跳呀跑呀,跑出一段路又跑回来拉着石义的手:
‘你也不快点,粘粘糊糊象个大姑娘。’
被一个女孩儿拉着手他这也算是第一次,不得不用心体会着她的手的温度,软软的柔柔的。象一股电流涌遍全身,他几番想从她手里把手抽出来,她却笑着紧紧的攥着,然后笑着说:
‘小义,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野了,其实我是装的。’说着她把手松开,低低的说:‘我就是想离开这里,想找个看上去顺眼的男人赶快把自己嫁了,这寨子里男人成千上百,全都是粗陋浅薄之流,只会打打杀杀,闲了就喝酒赌钱,扣脚丫子放屁打老婆。说话开口就骂人,嘴里脏了巴叽,浑身臭哄哄,想着就让人恶心。能和我说得来的几乎一个没有,上哪儿能见到象你这样相貌出众人品又好的,今天遇到你我太开心了,真想和你走,你敢带我走吗?我可真想,咱们私奔吧?’她半真半假的说。
她说到这儿把头扭过去了,似乎也害羞了。她手指旁边树林。‘这里好多香葱,野蒜,咱们挖点回去。’
她一头钻进林子去找野蒜和香葱。石义也跟着进入密密灌木丛。林子真密,绿叶遮蔽,向里边走一步都费劲。林中对面不见人,她伸出手拉住他。他才跟得上她的速度。
‘诺!我采,你往筐里装。’她把刨下来的野葱野蒜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