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领完口粮,也就剩个过年的年嚼馃钱了,再看看这些年,自己在这屯子混的人性也不怎么样啊!这人孤姓孤的,谁能帮自己一把啊!
尹样仗着胆子来到了鲍广喜家。
两个在生产队干活的孩子,听完尹样的话,没有作声。
尹样走后,孩子说道:“我们才不给他顶债呢!这些年,把我们家欺负的,太做损了。”
鲍广喜说道:“我也不想给他顶,但你俩看看,上面催的这么紧,上面又说,有条件不给顶的,要到大队开会去,说开会,实质就是办学习班。”
“这还讲理不了?”
“这年头儿,哪有讲理的地方啊!”
“这么着吧,咱不说不给他顶,咱就说咱家成份不好,不能给贫下中农顶债的,给他们顶债,不成了拉拢腐蚀贫下中农了吗?为了不让人家抓住把柄,让他自己上大队问去,大队同意了,咱就给他顶。不给他顶,这现钱咱也不能全拿回来,在生产队不知得到什么时候呢?放在生产队的账面上,也就是个数字罢了。”
尹样欠生产队的钱还上了。
是鲍广喜给顶的账。
人口一年比一年多,家家的烧柴越来越不够用。
为了解决烧柴,每年冬季都得到离家五六十里地的邻县的草甸子上去搂啊!当地人叫搂柴火。
生产队里大约30几户人家,为了便于解决烧柴问题,往往是各家合伙,每一伙7人左右,每天半夜一点时,就要起来做饭,让搂柴火的人吃饱后坐车不冷。半夜要穿上厚重的大衣或皮袄,坐车坐到天亮了,才能到达离家五六十地的草甸子,每人要搂上半天才能装满一车的柴火,搂柴火是项重体力的活,中午需要吃饭才能顶下来,而草甸子双远离村子,于是,条件略好的人家往往带点饼干对付一顿,而条件较差的人家则只能带点粘豆包或大饼子,在草甸子上临时点把火烤着吃了,假设遇到大风天,怕草原失火,这样就只能啃冻的了。
尹样的女人,娘家是邻县的,那里有草原,为了不遭罪,他几乎年年不和队上的其他人家合伙搂柴火。
尹样住在媳妇娘家搂足了柴火后,等生产队里的各家搂完柴火后,再让队里派车给他把柴火拉回来。
当贫农代表时,打着贫农代表的招牌呼风唤雨的,还真没有办不成的事。
而今,贫农代表改选了,找谁能给自己出车呢?
“这几个车老板子,恐怕只有鲍广信的儿子鲍海洋能求动就不错了,谁爱大半夜起来遭这份洋罪啊!这可是大三九天啊!”
“最近这几年,上面对成份管的有点不像前几年那么严了,小姨子与老鲍家的姨家不是成亲了吗?这样不是和老鲍家还是偏亲吗?”
“唉!没办法,只能找鲍海洋了!”
尹样反复斟酌着,反思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这几年,尽管对鲍家苛刻了些,但鲍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自己不去找鲍海洋了,就让女人出马吧!况且自己的女人嘴巴还是蛮甜的吗!”
女人出马了!
尹样家的柴禾拉回来了!
“人孤姓孤,这几年,家中的事,哪样离了鲍家啊?成份不像以前限制的那么严了了,孩子也大了,斗了这么多年的地主富农,可这地主富农的日子不还是比我们这些贫下中农们过得好吗?别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了,能和鲍家好好处就好好的处吧!”
人一旦想开就聪明了。
尹样试探着和鲍家来往了。
没有什么能帮上鲍家的忙。
对了家里不是种着叶子烟吗?人人都说我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