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耀出门,只见汪不笑仍旧是站在那儿,于是便走上前去问道:“师尊,您可知晓我此去羽王府所谓何事?”
汪不笑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答道:“略有祸端,邀你前去观摩,定夺。”汪不笑听见姬耀的询问,便如是答道。可他凝望远方的目光却不曾转移片刻,这不是他的冷淡,而是他,有心事。
姬耀点了点头,作揖告辞,便是独自离开了。
羽王府里,内堂,翼鹏紧紧的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他们的面前,是高高在上的羽王:翼沧海。
“翼鹏,你可真是非她不娶?”翼沧海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扬起,那是嘲讽。
“是!”
“好,那么你可知道她的家族,不富,不贵,不贫,不贱?”
“晗儿的家族,是安城内一个中规中矩的家族,孩儿自然知晓。”
“嗯,好好好,也就是说,尽管如此,你也要随你心?”
“是!又如何?上一代的武王不也是,”翼鹏看着他父亲那不屑的面色,欲举证驳之。却不曾想,话没出口,一声怒斥先来。
“放肆,你敢拿老武王作比?”
“我如何不能比?”
“你如何能比?又凭何比之?”
“若是不如,比之又有何妨?”
“不可比之!”
针锋相对的言论,由翼沧海的一声怒吼结束,而这厅内,氛围已然降到冰点。
翼鹏的身后,章晗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可他不曾感觉到,她的颤抖。她并不想他为了她这般,却又渴望他为了她这般。
一阵沉默,翼鹏终究还是服软了,“我不如那位王,可我能做我自己!”
“好好好!这句话真的很有意思!不过我儿,你可知,门当户对,这四字?”
翼鹏又陷入了沉默,大汉掌权的五族,有一个共同的族规:婚亲之事,应门当户对。
“先人亦有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翼鹏自认为这句话答的很好,可他听见的却是翼沧海的大笑,那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真的是活的久了,什么事都能看见,听见啊!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羽王嫡子,能说出这八字,真是前所未闻,前所未闻啊!”翼沧海笑的很开心,这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因为他的儿子说出的这句话。
所以,他要笑的更开心一些,他要激他,他要让这臭小子明白,这条路,很难走!
“老爷,是不是有些严重了?”羽王的身边,自然是翼鹏的娘亲,她正皱着眉为她的儿子开口。
“言重?不不不,鹏儿,现在,我就告诉你,门当户对这四字,有多么大的力量!”说着翼沧海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份文书。
“安城章家,男,当街调戏妇女,吃了官司,反报复投案一家,不留活口!”
“安城章家,男,当街殴打一名乞丐使其致死,却无人敢出面为其申冤。”
“安城章家,于安城内欠下各类款项,总计白银十万两!”
一条条罪证从翼沧海的口中读了出来,有许多,可翼鹏并没有数,因为他的脑中仿若一片空白。
“安城直属我羽王府的所辖,所以,你是否知道了?他们的仪仗,就是身为羽王嫡子的你!”翼沧海的语气冰冷依旧。
翼鹏的脑海里回荡着翼沧海说出的各条罪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留下,这是气急,攻心。
他的嘴里,是一口鲜血,可他不肯吐出来,他要争一口气,为了他夫人的娘家,争一口气。
章晗听着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