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勤勉楼大门,我跟阿任以习惯模式一前一后走在校园中,目标恩德楼。
只是今天特别不同的是,这次走在前面的是我,平常都走在我前头的那家伙,现在正低头滑着他的手游,步行速度极慢。
要是要以这种速度前往恩德楼,到底要走到民国几年啊…
炎阳高照,仿佛要杀人的阳光炙烤着我的皮肤。
为了配合他的龟速而一直压稳脚步的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大哥你能不能走快一点?非要挑现在玩吗…你知道现在就算已经过了三点,太阳还是很螫人的吗?」
「对,我从刚才就一直想玩了,只是都没什么空闲嘛。」阿任依然低头,手指滑着手机萤幕上的转珠。
「刚我们在四又二分之一A教室不都坐的好好的吗?那时候玩就不行?」我质疑锁眉。
「靠当然没办法啊!你还好意思说,我如果在跟你下棋时还有余裕玩游戏,我还会是现在这种全败战绩吗!?」他一整个理所当然,坚持不抬起头。
我眯起眼睛。
跟我下棋时没余裕玩手机?
但却又边下棋边聆听着刚刚许雅涵所述的”事件经过”?
也就是说,你认为许雅涵她们的事,是不需要让你动用到大脑的事情吗?
「你……在玩什么游戏?」
「XX之塔。」
哦…是那个这阵子很风靡的转珠游戏吗….几乎每次有去上课时,都会瞥到邻桌同学在玩那游戏。
也是,这家伙是会跟着流行走的人。
他从过去就是这样。
一个心情好就会开始跟风四周人的兴趣专长,然后就会在短时间内超越同领域中的所有人。
在大家很不甘心、超想不开、紧握拳头的情况下,只丢下一句”我腻了”,就又跑去尝试其他新事物,然后再重复一样过程。
这家伙的这点,直到现在还是让我很不爽。
我没有再接话,而是继续走下去,压稳自己的脚步不把他甩掉。
「………」
「………」
其实也才安静没多久,阿任又开口。
「裕旻。」
「干嘛。」我没回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头抬起来。
「我从刚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但一直想不太出能够说服我自己的答案,想听听你意见。」
「什么事。」
因为今天是礼拜六,所以校园里的行人几乎不存在,只有发现小黑小黄在远处的一棵大树荫下两猫温存,原来它们今天在那里啊……
「你觉得…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偷门票的凶手不是依琳,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那个人的动机会是什么呢?」
「好问题。」我陷入思考,其实这问题我在许雅涵讲完事情经过后就有想过了。
这的确是个好问题没错。
就现阶段得到的情报,几乎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依琳了,也只有她有最明确的动机。但那也只是”几乎”,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得到的资讯量也只有许雅涵单方面的说词,也不能排除许雅涵有在刚刚的事件经过里加上一点个人色彩。
最关键的就是证据,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依琳就是凶手的佐证。没有人证,而监视器也肯定没拍到什么,自然也没有物证。
一开始嫌疑最大的人往往不是真凶,这可是推理小说的基本啊。
但如果又要猜测出除了依琳以外的人的犯案动机,才是让人匪夷所思。
因为今天被偷的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