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凭你的本事,没了张三,再想认个干儿子,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你给我闭嘴!”干爹有些生气了,说道,“找干爹认干儿子是靠机缘的,不是张冠李戴乱扣帽子!他们城里人的事儿我一个山里人不懂,也不想去懂。”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许,继续说,“当我成为守山东巴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无妻无子,张三虽然只是我的干儿子,但却视同己出,况且,他父亲和我是至交,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既然如此,能不能带走张三,就看你的本事了!”
干爹没有再说什么,从身上的羊皮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还有一个鸡蛋,鸡蛋应该是已经煮熟了的,在它的表面,用木炭画着古怪的图案,弯弯圆圆,相互交错,像是涂鸦一般,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寻,更谈不上像什么。他把鸡蛋连带香叶子和蒿枝叶子一道裹进了白纸之中。
鸡蛋是山里人家许鬼常用之物,不管是驱鬼辟邪,还是喊魂送鬼,占卜凶吉。一般会在砍柴刀刀刃上竖鸡蛋,当鸡蛋稳稳当当的立在了刀刃之上,施法者就会得知想要知道的东西,当然,在竖鸡蛋的同时,都要不停的念咒,咒语与所求之事的不同而各有所异。不过,东巴所念叨的咒语除了他们之外,没人清楚,因为这是他们的不传之秘,否则,他们自然也就不传之秘。
干爹把鸡蛋包在白纸里面的时候,对面的薛迎霖双手一抬,只见她的脚边突然长出一簇簇的黑油油的头发,并且很快,就像疯长的蒿草一样,迅速朝着干爹蔓延了过来。
头发蔓延得十分迅速,大概头发蔓延到离干爹两米远的时候,他拎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随即将酒喷洒在白纸之上,之后就往头发丛中抛了过去,白纸包的鸡蛋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旋转着落入了头发丛中,这个时候,头发不再疯长蔓延,并且,所有的头发同时都朝着纸包鸡蛋聚拢而去,很快就已经把它给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茧状圆球。
薛迎霖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愣了一愣,也就在这一愣神之际,只听到“嘭”一声,巨大的茧子里猛然窜出一道黑烟,紧接着,一股子蓝色的火焰从黑烟中蹿腾而起,很快,熊熊的蓝色烈焰已经包裹住了所有的头发,只是,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把所有的头发烧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薛迎霖已经向着干爹奔了过来,只见她的指甲已经有一筷子多长,锋锐无比,寒光闪烁,摄人心魄,单看这一切,足以让人打骨子里发颤。并且,就在她跑动的时候,地底下也接连爬出很多尸怪,这些尸怪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指甲都长得很长,并且十分锋利,更有甚者,指甲上还滴着一滴一滴的鲜血。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干爹镇定自若,对付这么多的可怕的尸怪,我满以为他会拔出刀剑之类的武器,反倒是令我差异的从身上抽上来一根十多厘米的蒿枝棍子,蒿枝只不过是一种十分平常的草而已,拥有着一种奇特的气味,不能称之为香味,也算不上有多臭,不过,它却是克制邪祟的功效,不仅仅是这样,蛇虫鼠蚁也会对它退避三舍。
不过,干爹手里的并不是一根普通的蒿枝棍子,上面早就用血液绘制了一些很抽象的图案,我知道,它可以控制邪祟。
当那些尸怪冲过来的时候,干爹当即大吼了一声,冲进了尸怪群中,那些尸怪一旦被蒿枝棍子打中,当即就一个跟头栽翻在地,跌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是骨断筋折,扭曲得不成人样,看上去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面对这么多凶恶的尸怪,彪子和漆树也加入了战斗,漆树满腔的怒火自然不用多说,他是真的喜欢方若雪,方若雪的死更是让他几乎烧起来了,此时此刻,他一头冲进尸怪群中,遇到尸怪狂砍狂刺,虽然他的藏刀相比起干爹的蒿枝棍子逊色得太多,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