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半点离开的样子。他问:“你们看到她身边的那只鬼鸡没有?”
我和薛迎霖都点点头。
他又问:“白老婆子虽然是人精,而且的确很恐怖,不过,她却甘心把烤熟了的婴儿让给鬼鸡,这说明了什么?”
我本想问他为什么的,不过薛迎霖抢先一步问道:“人精?什么是人精?”
“人精,顾名思义,就是人变成的妖精。”老东巴淡淡的解释道。但薛迎霖似乎还不太懂,他只好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往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我问:“人精不是最喜欢吃火炭的吗?您怎么能说她是把婴儿让给鬼鸡?”
老东巴解释说:“直白点说,火炭对人精来说,就像是米饭对于我们一样,而那婴儿就如同下饭菜,菜肯定要比饭好吃的多。而眼前的,人精把所有的菜都让给了鬼鸡,这说明了什么?”
“人精怕那只鬼鸡。”我说。
老东巴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不仅不能离开,而是要盯着他们,我相信他们只是路过,只要小心的跟着他们,我们就能找到他们的主子。”
“不过,老人精有这么厉害,怎么会去怕一只鬼鸡呢?”
老东巴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人精如此怕鬼鸡,应该是有原因的,换句话说,她有些东西,抓在鬼鸡手里。毕竟茶马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他们要离开了!”薛迎霖说。
但见白老婆子跟着鬼鸡从窗户处一翻,就跳了出去,他们跳下去以后,我们就听到一声高亢的鸡鸣声响彻而起。老东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带着我们就追了上去,当我们跑到窗户边上往下一望,白老婆子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鬼鸡倒在地上,身体不住抽搐着,脑袋早就不翼而飞,鲜血从脖腔子里流出来,早就染红了一大片,眼瞅着不得活了。这时候我们方才意识到了,刚才那一声鸡叫,其实就是鬼鸡临死前的惨叫。
“到底是什么杀死了它,白老婆子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我的脑子里一片乱麻。
老东巴显然也愣了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
薛迎霖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反倒她的脸上没有多少疑惑。
也就在这个时候,老东巴的两脚驴突然惊恐的叫唤了起来,甚至骷髅架子也因此不住哆嗦。
“你们怎么了?”老东巴是下意识之下问出这个问题的,可惜的是,这两家伙是没有办法跟他说明什么的。老东巴心里十分清楚,他的这两个伙伴的能力,能让它们如此害怕的东西,绝非一般的等闲之物。
就在这时,我们看见,鬼鸡没有头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地鲜艳的鸡毛飘飘荡荡。
也就在飘荡的鸡毛中间,从土里爬出一个人来,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因为他只有一个人的轮廓,只见他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张一张的小嘴,嘴里长满了环形的牙齿。只见一个骷髅头从里面弹射了出来,把手里抓着的鸡头放进了骷髅头的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鬼?”
老东巴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有人说茶马甸就是一个魔窟,起先我还不信,可是现在……”接着他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尸巫蛰伏失败,从而凝结无数尸气所幻化而成的,它身上的那些,都是僵尸蚂蟥,它也就是臭名昭著的尸弥勒。”
尸弥勒素以贪吃而著称,不管是什么,只要会动的,它都能吃,并且往往都会被吃个尸骨无存,连一粒渣滓都不会剩下,甚至于人精都因此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