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正在直射我的眼睛,哪怕眼睛前面盖着眼皮,白光也将眼皮里的毛细血管照得透亮,惹得我视线里一片红。
脸上被泼了什么凉凉的东西,紧随其后的是响亮的一喝:
“大胆犯人,光天化日之下,假寐作甚!?”
我睁开了眼睛——
正前方的高台上坐着一个面具佬,但是位置太高看不见衣着,只看见他戴着的黑色面具在额头的部位上用白色的颜料涂上了一个月牙,能联想到的只有那位包青天了,但是面前的这位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包青天,只是个来给我定罪的人罢了,虽然我的眼睛无法透视到面具的后面,但是我可以断定他现在是在盯着我的,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恶意。
这个人甚至可能就是那个打算绿了我的家伙。
我试着活动一下被反锁在背后拿根柱子上的手臂,但是被锁得太严实了,除去可以上下挪动外就仅限于转转手腕罢了,甚至连锁链都不会因为我的活动产生声响,而且感受不到半点体内的灵能。
除去正前方的面具佬,在我的两侧似乎还有数量不少的陪审以及卫兵,而且背后还传来了吵杂的声音,看来观众还不少,应该大部分都是那些因为新手村被封锁而无奈无所事事的人吧,但是我没有在视线范围内看到苏先生和小惠,更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但是既然小惠不在场的话就说明罪责只会算在我一个人的头上。
“啪!”面具佬的手猛拍在桌上,向我喊道:“大胆犯人,汝东张西望,是何居心?来人啊,让他跪下!”
两个卫兵按住我的肩膀,从后方往我的小腿上踹了一脚,我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得跪在了地上,而我不再环视周围,而是对面具佬冷眼相待,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把我的回答传到他的耳朵里:
“关你屁事。”
观众席突然发出了一阵爆笑。
“肃静!”又是一声大喝,吵吵闹闹的观众席终于也安静了下来。
桌上明明有案板,你居然只会拍桌和大喊。
“犯人虞韫,经证人证实,你罪名如下:1.私藏天族理事堂大臣单良之女 2.企图与天族私通 3.杀害始之村的高层官员庞泽达两次之多,恶劣至极,罪该当诛。”面具佬说到私通二字时似乎在咬牙切齿,巴不得直接把我拖出去杀掉,但是出于程序,又不得不补上一句:“犯人虞韫,你可知罪?”
“我坚持——护妻无罪,婚姻自由,正当防卫!”
象征着公平公正的包公脸正在渐渐扭曲消失,再也看不出来本来的意味,面具佬喝到:
“拒不认罪,罪加一等,来人啊,拉出去.......”
宛如儿戏一般的审判没有任何公平公正可言,以这个面具佬的所为来看,他就是小惠口中那位丑得一批的家伙无疑了,那么着急干掉我无非是想早点完事回去娶小惠吧,说不定这些罪名除了杀NPC以外,都是现编的,甚至连杀害NPC都是编的,因为作为地方最高长官的苏先生当时一点都不在乎。
但是就这么死掉的话,作为穿越故事的主人公未免太悲惨了。
“且慢!”
整个会场安静了,像是固定套路一般,救场的人出现了,虽然这个声音很陌生,但是我打算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他身上。
陌生人的声音很响亮:“犯人虞韫的罪状,还有最后一条!”
“单兄无需多言,犯人罪以至死,再添罪名又能如何?还是尽早结束闹剧,回天界成婚为重。”
看来这个人和面具男认识,应该也是个高官吧。随着健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本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