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坐落于于云端之上,放眼望去能看见的,只有大量的中式古建筑。
位于天界最高处的那座宅邸的大门上安装着雕刻成未知的兽类的铁制铺首,轻轻敲过之后便有仆人出来迎接,穿过蜿蜒的木质走廊,收入眼中的每一个画面中都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而在走廊的最后,看到的是屋主人还有他身后的豪华后花园,里面各种不曾见过的花草树木都经过精心布置,与奇石、人工湖还有小巧的拱桥相映成趣,力求达到最好的观赏效果,体现出屋主人的高雅格调。
个屁啊!
单良跟在余淳的身后进来了,算上这次的话就已经是第五次被叫来了,虽然后花园的景色美轮美奂,很是吸引眼球,但是单良的心情并不好,以至于连那盆他最喜欢的黑色玫瑰都没有看一眼,走在他前面的余淳倒是心情大好,把那盆放在阴暗处的黑色玫瑰捧了起来,受到阳光的普照,单良看得心都碎了,余淳还饶有兴致地从那棵稀有至极的七色桂上折下一片绿叶,看着它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断地更替着颜色,后头的单良看着都心疼,这七色桂的桂花虽然并无特殊之处,但是它的叶子却是上好的药材,可以用于治疗瘤病,可谓价值连城,但是叶子采下的半个时辰内药性会快速流失,也就只有余淳却毫不在意地摘下来只为看个清楚。
两人一路走到桥上,余淳突然开口道:“单良兄,我向你提议的亲事你到底想好了没有?这都过了一个月了。”
“我觉得小女和大人您并不合适。”
余淳转过身看向单良,但是单良更早一步把视线挪向了桥下的湖中游过的一群鲤鱼,鱼鳞被阳光照耀着,反射出华丽的光线,闪亮得煞是好看,八成是从天德池里捞来的琉鲤,这种鲤鱼的鱼鳞有着接近玻璃的材质,观赏性绝佳。
“这不是公务,用不着敬语,”余淳也看向湖中的锦鲤,“有什么不合适的,小惠那丫头天生丽质,怎么会配不上我?”
湖里的琉鲤快速游进了阴暗处,不知道是不想被余淳瞧见还是不想瞧见余淳。
单良摇了摇头,从这个月初余淳第一次向单良提亲开始,他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但是余淳似乎一点也不打算放弃,甚至把消息散了出去,惹得邻里都在传这桩婚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无非就是说着“能攀高枝”“姑娘命好”“升官发财”的鬼话来他家里牵红线,只有单良一个人清楚这婚事无论如何也不该答应,所以叫夫人把她们全都轰出去了。
余淳贵为理事堂之主,娶妻这种事,50年前就已经解决了,如果女儿再嫁给他,当然就是个二房,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大问题在于:余淳的相貌丑陋不堪,以至于需要带着面具示人。
秉持着天族不说谎话的传统,单良道:“不是小惠配不配得上余兄的问题,而是因为小惠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您的提亲,至于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吧。”
余淳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打趣道:“取长补短的道理你应该不至于不懂吧,虽然我有不足之处,但是我会通过其他方面弥补的。”
“小惠的婚姻应该由小惠决定,至于小惠的答复,我想大人应该也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吧?”再这么墨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单良咬咬牙,终于是把话说死了。
余淳算是知道单良有多坚定了,再加上之前还变着法说他的丑,于是态度立马翻过一页,厉声道:“我也不想和你多作口舌,你家小惠我余淳是娶定了,成亲就定在初八,你可以回家准备了。”
余淳又是一声喝到:“送客!”
几位仆人站在了后花园的门口,单良知道已经没有转机了,只得不忘看一眼那盆倒了大霉的黑玫瑰,由于阳光的照射,原本开得正旺的花朵看起来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