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还可以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他拨通了庞医生的号码。
“你好,祝荣先生。”篮珊白露宫,庞我城刚刚送走一位前来咨询的病人,
他一只手拿起电话,另一只手将病人的资料归入书架的档案之中。
“你好,庞我城医生。”
“和上次一样,是想邀请我品尝你的新甜品吗?我想我十分乐意。”
“不,不是的,我想请你帮忙。”
“需要我做什么?请直说。”
庞医生的男低音拥有别样的磁性,音色深沉厚重、宽广有力,结合他本人优雅的样貌、绅士的举止,让祝荣不由自主地认为,跟这样一位富有人格魅力的人物交谈如同一份莫大的享受。除了祝荣,他的学生、病人、和凡是接触过的朋友,都对他的品味气质和职业素养大加赞赏,祝荣此刻找他帮忙正是出于由衷的信任。
“我有位亲人,她是个很小的女孩,身体刚刚受过致命的伤害,但我认为,她在心理上所受的伤害恐怕会更加严重。你可以看看《圣梅拉伦报》社会新闻版的头条,这样的遭遇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实在太过残酷了。我想……我想只有你才能帮助她。”
庞我城坐回他那张舒适的榉木真皮办公椅上,点亮电脑屏幕,然后他身体前倾、调整好坐姿开始浏览。“英佛镇杀手?”他面无波澜的询问。
“是的,她是我姑姑的孩子。”祝荣没有挂断电话,而是静静等待庞医生的回答,他知道医生正在思索。
“很遗憾得知她的不幸,但是……祝荣先生,她被凶犯推向了毁灭的深渊,考虑到她的年龄和如此的经历,即使她醒来,也会一直生活在深渊的阴影当中。”庞我城停顿片刻,然后说:“对于陌生的男人,她会产生很强的抗拒心理,甚至,她对男性医生也感到恐惧。她的内心会不可阻止地想象,每个男人都是那个对她造成伤害的人。她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害怕凶犯会回来杀了她,或者让她再一次经受百般凌辱和千种折磨。”
他似乎想要婉言谢绝,祝荣感到非常沮丧,他的拳头狠狠砸在贝色的墙壁上,发出沉重的闷哼声。连翘被吓到了,停下手中的事情,隔着吧台驻足观望,在她印象里,祝荣还从未像这样生气。陶李疑惑地看着他,伸出长长的胳膊挠了挠头顶的水滴形尾巴,两只黑色的眼珠像行星一样自转。
“你是普林斯顿与芝诺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你的咨询室,预约名额常常要排到一年以后,你让我淡忘了贴着心脏的伤口,走出了被鲜血染红的翡翠河。庞医生,你一定有办法,而且除了你,我也别无选择。我会承担本次治疗的所有费用。”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祝荣的脸色像燃烧后的灰烬,他不再做任何希冀,准备终止这番交谈。
“你给我制造了一个意外的难题,但是我不得不跟你说,我乐意效劳。”
庞我城突然开口,祝荣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
“Dei*sub*numine*viget,她因上帝的力量而繁荣。你的善良表里如一,祝荣先生,哪怕在过往的经历中,你常常让自己受伤。”庞我城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他觉察到报导中的那段文字,注视良久:凶犯让受害人戴着一顶小红帽,并在颈部留下了一道狭长而工整的致命伤口,他一定不会想到坚强的璇初小姐仍能奇迹般生还。
“谢谢,庞医生。”祝荣感激地说。
“那么璇初小姐受的伤很严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昨天被送往灵甫医院抢救,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我的姑姑苏栗在电话中说,目前她仍然昏迷不醒。”
“嗯,失血过多恐怕还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