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老哥,打扰你了。)
黄种人但被雨林气候蕴育了黑红脸膛的中年男人稍有意外,来人的样貌与中、韩人相似,但能说马来语。就问:
“siapakan anda.”(你是谁?)
在顺利沟通后,满江寒完全深入到了马来语境,对它像对汉语一样的熟稔了。他自我介绍说,我来自中国开元市。当对方一口喊出BJ时,满江寒说自己的城市和它相比连个屁都不算。就像你的木屋和吉隆坡的高楼相比一样。
“但无论贫富贵贱,从人格上是平等的!”这话是中年男子说的,他的名字汉译过来叫丛宝,很有自然和喜庆的味道。
语出惊人,人格这个词竟然从这样一个落后的民族嘴里轻易吐出。在满江寒的国度,奴性的历史渊源让人格这个词变得离奇甚至是高大上,只有万分之一的精英才能说出、才能把握到这个词。
这样,让满江寒知道了丛宝是个追求民主的愤青家伙,就立即找到了能拉近双方距离的话题,义愤填膺、正气凛然地说:“丛宝,你说的对!非常对!每个人都有享受个格自由和生活方式的权利。正如苍鹰可以凌飞长空,而苍蝇乐于追蝇逐臭。这两者并没有贵贱之分,都是值得尊重的生灵选择。”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看到对方向自己投来的热切的目光,而且发现他挎着枪的肩膀松垂下去,似乎那枪马上就会变成一支温暖、友善的百合。看来这游牧人民好胡弄,不像国人那样精狡诈精明,再有三言两语,定能把对方拿下。
于是满江寒继续振振陈词:“丛宝啊!我知道你们的民族苦苦坚守着这片丛林,和伐木公里、开发商进行着曲折的周旋,甚至有时是珠死的搏斗。
对你们的坚守,我表达钦佩、支持、和尊重!你们对大自然的热爱是正确的,是符合大宇宙伦理的(靠,他竟然不由自主地输入了大宇宙这种常人不知的前卫理念,这是系统管理的潜移默化所致)。我将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把外面那些乱砍乱伐的,觊觎这里的土地资源妄图做房产开发的挡在森林之外,为地球,为后代多留一份生存空间。”
丛宝肩上的枪呱唧掉在了地上,他悲愤而又羞残地用脚狠狠地把枪跺了几下。怎么能用这种东西无礼地来对待自己最尊贵的朋友和将来亲密的战友呢?惭愧啊惭愧!真是自家人刨了自家坟,三木合力才是森啊!来来来,快到楼上,上茶上酒要好酒好茶啊老婆,中国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