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岛上一百一十多年以上,他是不是吹牛。”
我捣了他一拳,不满道:“你还说,刚才差点没被你害死,一百年那是一个人的人生,外面的世界早就大变样,说出实话他心如死灰,不仅不会救我们,可能会做出极端的行为,我相信每个人都有牵挂,如果他有后人在世,五十年时光太长了,他绝对比我们还急的要出去见上一面,有希望就有办法。”
“你早知道了!”大头叔问我,我点点头,他拍拍我肩膀:“还是你机灵点,刚才他那样子,连我都感觉有点不适应,这就是武者的气场吧,话说一个人怎么会在荒地生活那么久,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那得问他自己了,远古的时代,据说平均人体寿命,可以多达一百五十岁左右,这里的古地很可能也是那时代遗存下来的,环境所致也说不定。”
“那以后出去了怎么办,他知道你骗他,不把你头扭下来。”
我摇摇头也发苦,这确实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这一等,得等了多半小时,直到我疼的满脸汗水的时候,怪人佝偻着身子,才有一点百岁老人一样的架势向我们走来,一股落寞无时无刻的缭绕在周身。
他低头看看我的跨间,率先攀住一根树藤,像一头山猿只借助双手的力气,一拽跃上两米多高,这手法又上我们三人一阵惊叹。
我们看着他短短几个动作就爬到十几米高的树冠,愣的手足无措。
“他啥意思,也不说声,宁子,二叔我们上还是不上?”墩子道。
“娘的今非昔比,来的时候嚣张无比,直接硬闯,现在成了孙子,人家不邀请,你敢上去吗?”我一阵冷,一阵烫,大头叔无奈苦笑。
直到树藤间露出一团凌乱的头发不满喊道:“怎么还不上来。”
我们三人连连点头赔上笑脸,连连道谢,一人一根树藤,狼狈的攀爬。
到了树屋里,我已经疼的喘不过气,看到一个小巧藤枝编的圆顶凳子,就坐了上去,伏在一边一座大树根半桌面上,低着脑袋哼起气来,侧眼也不忘打量木屋的结构。
屋里很简单,几根短小木头被捆绑一个架子,放在一边,上面有一把冷面虎头大刀,一把发黄的弓箭,还有一把折断的枪头,三个简易编织而成的藤床架落在房里三个角落,简单的被褥黑的发亮,让我惊奇的是西南一角那个摆放着一堆青色书籍,占据三分之一的床面,书籍上面还稳稳躺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没想到这怪人还懂的一点文字,这样更好办了,有点墨水的人,大多都是讲道理的,心有所感,我抬头发现怪人正在盯视我,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那放着几本书籍的藤床,嘴角轻轻掀了一下:“你和他还真有缘,进屋里就开始盯着他留下的东西不放,那家伙可是头犟驴,让人头疼。”
犟驴!我气喘道,对这人产生一点好奇,忍着痛问:“他是谁?”
“他叫秀才,到死我也没知道他的名字,一个视书如命的人,当年依照古图来圣地的时候,偏偏什么都不带,带了一船的破纸,历尽千辛来到这里,什么都可以丢,就是破纸死活都要护,愣是最后还被他保下这么多,到最后在那岸边哭了半天,死活说什么那都是他心血,就是割了他的肉,哥几个实在没办法,给他办了一个简易的书冢,才把他拖上岛。”
“呵呵,真是个有性格的人!”我笑说看来猜错了,这秀才另有其人,怎么秀才什么时候死的这家伙也不知道吗,留下个半拖拉碑子,我又想到一个可能,可能这秀才是陪伴他最久的一个人,以至于到死俩人对时间概念已经模糊,干脆就没记刻上面,秀才死应该是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个人长久也没说话的对象,语言都会生疏,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