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怎么搞乱这朝堂都与我无关,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算命的,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话已经是很明确的拒绝了。
“风公子当真好忍耐,一夜之间全家被屠,除了你无一生还,如此血海深仇,你不仅能好吃好喝,居然还想着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如此孝子另十安真是刮目相看。”
虽然语气依旧温和,脸上依旧是没有变过的笑容,但是风遗依旧从苏郁安的眼中看到了鄙视,不屑。
那眼神刺激着风遗,酒精更是操控着他,一手提起酒坛狠狠地砸向了苏郁安。
“你懂个狗屁!像你这种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有什么资格批判别人!”眼里满是悲痛,愤怒,绝望。
作为这个宅院里最小的公子,他从小体弱多病,体质也不适合练武,所以从来都不爱出院门,因此知道他存在的人更是除了他的家人之外,便没有了。
也因为身体的缘故,他躲过了被杀,但是亲眼看着家里上百口人一夜被屠,成了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怀的噩梦。
他不是没想过报仇,可是他父亲死前唯一让他做的事便是对天发誓这一生隐姓埋名的生活,不得报仇,否则家族死的上百口人全部不得超生。
死的,全是他的家人,而杀他全家的,也是他的家人。
起先他只要有报仇的的念头,他所有的家人便会相聚在他的梦中,他亲眼看着他的家人一遍遍受折磨,却始终无能为了,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折磨。
那场景真的的让他不寒而栗,他怕了,他不敢再想了。
因为他从小喜欢研究奇门遁甲,推演星盘这些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房间里呆了一年,整个人都变得胡子拉碴了,于是便做起了算命的,那时候他才十七岁,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几年。
“十安无意冒犯风公子,只是十安需要那东西,风公子若不给,十安便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取了。”
苏郁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整个人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我若不给你待如何?”
“顶多也就告诉世人宅院主人的真是身份,以及这一场死亡真相,流言猛于虎不是么?老百姓并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只在乎他们想知道的真相。”
苏郁安这一计只会伤敌一千,不会自毁一分,散布消息对他来说家常便饭,他有把握查不到头上。
风遗无力的看着苏郁安,他若是不答应,他父亲的身份便会曝光,一个已死之人还要被拿出来议论,被谩骂,这与把埋了的尸骨拉出来鞭尸没有任何不同!
“皇位对你来说当真如此重要吗?重要到不择手段?”
拐着弯说他会谋朝篡位,这话已经是第二次了,苏郁安不明所以的看着风遗。
“十安不明白风公子所言为何?我从未觊觎过那皇位。”
风遗嗤笑了一声看着窗外沉默了许久之后开了口。
“东西我可以给你,只是我不希望听到有任何关我父亲身份的闲言碎语。”
风遗在赌,他赌苏郁安不会查到幕后主使是谁,如果苏郁安答应了,便证明了苏郁安不知道,相反便是了如指掌。
“可以。”
反正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证据是一封书信以及一块腰牌。
那封信已经十几年了,纸张都泛黄了。
“日后我们不会再相见,希望你切记要小心行事,不久的一劫生死攸关,还有便是,日后少造杀生。”
虽然不相信风遗所说的话,倒是苏郁安依旧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