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神采,颤巍巍地小跑起来。
可老宗主的眼神却黯淡下去,他看到,老马身后驮着的祭品,一样没少,原封不动地出了须弥。
宋左徒也看到这原样返回的祭品,锁紧眉头,跟随宗主上前查看。
只见那老马长吁一声,突然前蹄失重,身子一歪,扑通摔倒,身后驮着的祭品撒了一地。
它居然受伤了!北山众练士皆惊。
老宗主一跃来到老马身侧,俯下身去,检查老马的伤势,看到老马脖颈上深深挨了几道抓痕,身体各处也都密布着不大不小的伤口,瘫倒之处,逐渐积了一小摊血。
洗池岭领主赵曼洁,一席白衣飞身来到老宗主身边,把手按在老马的脖子上,同时呼唤洗池岭练士为老马处置伤口。
“大枣儿,你受苦了。”老宗主慈爱地摸了摸老马的鬃毛,柔声与老马耳语。
随后,他站起身来,握紧拳手,眼神凝重,直盯盯看着须弥岭口。盘旋在须弥岭上方的群鹰,悉数冲着须弥尖啸不止。
“宗主……老马受伤,今年宗门冠礼恐将生变,是否还要继续派练士闯须弥?”盘金岭领主孟满凑到老宗主身边。
“依我看,此时闯须弥,凶多吉少!”宋左徒试图阻拦。
他来北山之前,万万没想到,这北山闯须弥竟有如此风险。此时在他心里,北山冠礼之法,比玄山等派更为无情!玄山宗虽然被北山斥为“邪门歪道”,但好歹不用以身涉险。若要让他宋左徒选择,是血祭婴儿,还是身闯虎穴,他多半也会选择前者。
毕竟玄山血祭,无非就是在婴儿天灵盖凿开一个小口,与兽灵融合。而且随着经验积累,成功率已大幅提升。唯一的难处就是玄山兽灵难觅,需长年供奉来吸引玄兽之灵。
宋左徒惊魂未定地望着须弥岭未消的迷雾:“宗主莫要逞强,这须弥本为极险之地,还请宗主将此情况汇报天朝,另寻其他结灵之道。天朝上皇若是怀疑,我宋某愿从中做个见证人。”
老宗主转身冲宋左徒咧咧嘴:“800年都闯下来咯,北山列祖无数次深陷险地,咱也不在乎再多闯几次。左徒的美意,老夫心领了。”
“孟满啊,集结练士吧。”老宗主对孟满交代了一句,就负手走向身后的众练士们。
孟满心领神会,高喝一声:
“北山宗听令!一刻之后,开闯须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