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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这极快的拔剑术,仅仅只是一招便震得武长风倒翻了个筋斗,如今形势却已逆转。
“噗”的一声轻响,不远处,半截断剑坠落尘埃,斜斜地插在地上。
“唉,还是不能收发自如啊。”对手的最后一次拔剑,被武长风这削铁如泥的利刃削断,藤本真武插回去的剑,只有一半。
藤本真武的表情半是震惊,半是愤怒。
武长风明白他愤怒——此举有欠公平,他必须让此人败得心服口服,这样才对得起止水。
他还刀入鞘,伸手道:“适才有些胜之不武,借你的剑一用,重新来过如何?”
藤本真武连剑带鞘的取下,扔了过来。
武长风接过刷地拔出,长剑前指,斜斜向下,另一手轻握剑鞘,潇洒自如。
藤本真武的剑,这一次却是早早便拔了出来,竖握在手,蓄势待发。
募地,他大喝一声,携着极为凌厉的气势,自半空劈下。
半空中,他的剑招一变再变,精妙无比却无半点花哨。他终于不再有任何的保留!
他的剑交划一条条诡异的曲线,如同一条条毒蛇,密密麻麻,交织成网,罩向武长风。
武长风脚踩太极,剑势或刚猛或婉转,却招招指向毒蛇的七寸……
“砰。”
藤本真武踉跄落地,喘息不已。他剑交左手,以剑拄地,右手却已软绵绵的垂下。
武长风胸腹、肩背处,出现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几缕血迹侵染了衣衫。
——这番激烈的交锋中,武长风尽破他的招数,自己虽也受了不轻的伤,但还是挑断了他的手筋。
“为什么!”他不甘的大吼道:“明明不过是侥幸得胜,你为何不给我再战一次的机会?”
藤本真武抽出那柄断剑,噗地刺入小腹,脸上布满扭曲、痛苦和绝望……
武长风淡淡的道:“你早已经败了。而且,比起你挑断别人全身筋脉,我只不过废了你用剑的那只手。每个人都得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说是吗,团葬大人?”
——团藏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藤本真武的身后。
“你杀我的决心不够。”团藏依旧是那一副漠然的神色,他眯着仅露出的一只眼道:“因为你和止水还有鼬都明白,我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这老匹夫的话,正中武长风的软肋,他很清楚,目前此人杀不得。
但士为知己者死,止水的仇却不能不报。
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
武长风神色几度变幻,内心艰难地挣扎了好半晌……
终于,他跃向团藏,用尽全力,势如惊雷般一剑劈下。
“轰……”
尘屑飞舞中,木屋自中间裂开一条沟壑,四壁摇摇欲倒。
团藏衣衫猎猎,动也不动,脸色竟也半点没变——那一剑,从他身侧咫尺之遥处劈过。
这家伙!尽管恨之入骨,武长风也不得不承认,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涵养很是了得。
“别让我知道你做出对村子不利的事,否则就算有违止水的嘱托,我也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武长风瞥了眼藤本真武的尸体,收拾起他那三把长剑,默默离去。
……
“嗯?”武长风募地止住了脚步。
眼前,一辆马车拦在了路当中,马车两侧,是一名老者和几名壮年侍卫。
“我只说一遍,让开。”武长风语气冰冷,带着杀意。他心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