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墨轩拉着往殿内走去。
殿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被众人簇拥着,这个老人当然就是今日的焦点白千里,虽然年逾古稀,不过精神却很好。其实应该感谢的是周义廷的甘霖咒,否则就算侥幸不死,这精神没个十天半月的调养,是恢复不过来的。
白墨轩也走过去,躬身一拜道:“恭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罢又将顾子麟拉到身前,笑道:“爷爷,这位就是您老人家的救命恩人顾子麟,您觉得怎么样?”
白千里一双眼睛冲着顾子麟上下打量,连声笑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要不是有顾公子出手相助,今天老头子的生辰只怕是要变成忌日了!”
众人连连阻止,忙道:“晦气,白老爷子你长命百岁,怎么能说这等晦气话?”
白千里却是洒脱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有些人活在他这个位置必定惜命如金,他反倒是看得开。
顾子麟拱拱手道:“白老爷子果然心胸豪迈,必定福寿绵长!”
“那就借顾公子金口玉言,随我上座!”白千里伸手相邀,却是将顾子麟安排在自己的右手位置,顿时大殿中哗言四起,处处都是耳语之声。
白千里将众座安排好,当然少不了讲几番客套话,特别是面对隶川百姓的父母官许文德。
今日白千里是寿星,必然坐在主人的位置,他左手边首座坐的是县令许文德,在这隶川县是没人敢与他抢的。而右手边顾子麟的位置,自然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隶川县众多家族都想得到这个殊荣,能离白千里最近,自然就意味着离白马镖局最近。
如若换个年轻人坐在这里,必然在众人的目光下如坐针毡,自绝退出席位。哪知顾子麟恍若未觉,大大方方坐了下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舒适。
众人颇有微词,然而是白千里亲自安排,也不敢当面斥驳,只能低声暗道:“乡野之徒,不知礼数、不懂规矩,也就罢了。”
不过这些也都是些善攻心计的家伙,当然不会就此认输,放过顾子麟。特别是坐在顾子麟一旁的一个胖子,更是怒火中烧,如果不是顾子麟插队,这个位置应该就属于他了。
胖子眯眼一瞧,一见顾子麟穿着县学书院最普通的衣服,顿时就认定顾子麟非是什么豪门子弟,立马心生一计,站起身道:“白老爷子,今日是您老人的寿辰,在下代张家奉上红玉珊瑚一株,恭祝白老爷子与这珊瑚树一般,长生不老!”
白千里也是起身答谢:“我一个糟老头子,办个寿酒能有人来喝就是赏光,哪能担得诸位破费?老夫实在是感激不尽!”
白千里坐下,这胖子也跟着坐了下来,却用手肘捅捅顾子麟,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这位公子,不知你前来祝寿,带了什么礼物啊?”这一声猛地一听像是私下耳语,但声音恰恰传的满桌都能听见,就连许文德也想见识一下这个令白千里重视的人是何许人也了。
这一桌子人都抱着饶有兴趣的神色,唯有白千里和他身后站着的白墨轩面色微沉,特别是白千里,他本想用这种礼遇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没想到反而是将顾子麟送进了尴尬的境地。他们通过最近的接触知道顾子麟颇有几番本事,只是今天邀请他前来祝寿,只是临时起意,哪能准备什么寿礼?
白墨轩更是手心捏一把汗,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爷爷能不能化解眼前的僵局了。
顾子麟本想直接说自己并未准备礼物的,但是看到满座戏谑、等着看热闹的种种面孔,顿时就打消了这种想法,面对俗人,你的不争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面对这样一帮人,顾子麟还真无心忍耐,恶心一下他们也好。纵身站起,转头对白墨轩道:“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