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所住的地方,与村长家并不是很远,百十米的距离,若不是现在的他有些虚弱,估计用不了一根烟的功夫便能到达,陈韶远远的就能看见,一群半大孩子围在村长家的院子门前,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
这帮孩子们在看到陈韶和王小胖时,眼神中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羡慕,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他们又开始对陈韶二人指指点点,陈韶倒是很好奇他们在谈些什么,便将意识释放开来,在明白这帮人为什么对他如此这般后,倒是有点让他哭笑不得。
“二狗子,你看,那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就是陈韶,村长家准备了那么多吃的,都是为他们爷俩准备的。”
“哎呀,你别说了,我哈喇子都留下来了。”
“你说胖子跟着他能混点吃的不?”
“不好说,城里人都挺牛的,不太拿村里人当回事。”
“恩,上次和我爹去集市,我就被一个城里人欺负了。”
“我也是,那次。。。。”
开始的时候,陈韶听的还算津津有味,毕竟小孩子之间的聊天,有时候带着许多吹牛的成分在里面,挺有意思。
可到后来,他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帮孩子从讨论吃的,慢慢的变成挖苦城里人的不是,搞的像是他们真的经历过一般,也让陈韶失去了兴趣。
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管他们看向自己时,带着些许敌意的眼神,便径直的走进了村长的家里,而王小胖则被那帮孩子留在外面,叽叽喳喳的问着什么,陈韶也懒得去观察,一定是一些嚼舌头根的闲话。
人还未进到屋内,陈韶便被里面嘈杂的敬酒声弄的有些皱眉,隐约的也听到了陈庆生的声音。
“庆生,你不地道了啊,我都干了,你咋还剩酒呢。”
“酒量不行,酒量不行,你们继续,继续。”
“那行啊,我干了,你随意啊。”
此时,陈庆生正端着碗,艰难的咽着白酒,这纯粮食酿造的高粱酒,喝到胃里火辣辣的,可他却扭不过老乡们的热情,硬着头皮一口一口的泯着。
好不容易把将近三两的白酒咽下肚,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又端着酒坛子走了过来,从他的眉眼中,倒是能看出一些王羿的影子。
“庆生,村长的酒都干了,我的你不会不干吧?”
陈庆生眼神有些迷离,竭力控制着胃中的翻滚,说道:“王二哥,我真的是不胜酒力,这些年也一直没喝过酒,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眼前的中年汉子,正是王羿的父亲王老二,似乎对陈庆生的态度有些微辞,王老二并没有放弃,还是不停的劝说着。
“老二啊,你别劝了,庆生似乎真的喝不动了。”村长见陈庆生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出声阻止道,作为村里唯一有些见识的人,他可怕把陈庆生喝出毛病来,毕竟电视上总说酒桌上喝出人命,劝酒者可是都要负刑事责任的。
“这。。咳。。。”本想和陈庆生好好的喝几碗叙叙旧,但却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王老二倒是听了村长的话没有再多说什么。
回到座位后,似乎对村长的做法不怎么满意,一想到村长上来就把陈庆生给灌倒,越想越不舒服,便与他连续干了好几大碗白酒后,才舒舒服服的寻着别人继续喝酒去了,倒是弄得村长不停的打着嗝,被酒劲顶的够呛。
陈韶站在门前,看着眼前这帮人喝酒的模样,吓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准备调头离开。
可陈韶却忽略了,这屋子里还有一个没喝酒的王羿,正常的情况下,王羿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因为坐在这张桌子上喝酒的人,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