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看着坐于桌案后处理军务的凌大帅,没想到大哥还有如此正经的一面,看他似模似样的一一批阅着手下将官们递上来的各种军报,偶尔还抬起头来训斥一声犯错的部下,凌风终于忍不住乐出声来,惹的周围等候召见的众将纷纷怒目而视,凌风赶紧低头捂嘴,扮作无辜状...谁能想到在自己面前一向是“寡廉鲜耻”的大哥,在军中还有如此威望,这些沙场之上个个威武不凡的汉子,见了大哥居然都像是老鼠见了猫,前面正在挨训的老头儿看年纪能做大哥的叔叔了都,却在三十多岁的凌帅面前点头哈腰,汗如雨下,如同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见凌帅摆摆手,老头儿赶紧灰溜溜“逃”出了大帐,凌风却只觉得威风无比,看来自己也要努一把力,早日把“代”字去掉,到时候也能名正言顺的大耍威风了。
却不知凌帅素来以“公正严明”著称,常年在生死间徘徊的将军们都多少有些桀骜不驯的性格,却因此谁没都少挨大帅的板子,麾下众将怕极了大帅的严厉,却也爱极了大帅的公正,可以说只要作战勇猛得力,那军功都是超额发放,听说其他军团的兄弟能每次领到半数的军功就要烧香拜佛了,因此大家都知道在凌帅手下当差是晋升最快的,不过降职也是一点都不慢,曾经有一位副将因老婆红杏出墙,心烦意乱下肆意打骂士兵,正巧被巡营的凌帅看见,虽然当时凌帅什么都没说,但副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接到了新的任命-茅房清理团团长,距离“统领”职位只有一步之遥的副将不禁泪流满面,真是家庭事业双悲剧,虽然不久之后终于因“战功卓著,劳苦功高”得以官复原职,却再也不敢在军中胡闹了。可以说在凌帅的刻意打造之下,羽林军可以称得上北漠国军纪最为严明,战斗最为勇猛的部队了。
可惜最近几年来羽林军接下了国都的防务,已很少有机会再征战沙场了,虽然将士们的生活安逸了很多,但北漠军人体内的好斗因子,一直在提醒着将军们,沙场才是自己的归宿啊,于是久未尝过“苦果”的军官们,现在隔三岔五的就来凌帅面前晃悠一圈,还递上各种大小军报无数,却都是西南远征军在前线的战况,谁谁谁又攻下“夷族”一座城,谁谁谁又拿下“昆族”几个郡,谁谁谁攻城时损失惨重愤而屠城结果遭到军事法庭审判,谁谁谁带领三千轻骑突入羌族老巢逼得羌族举族投降帝国...看的凌帅头大无比,只得安抚加训斥的打发走一波波的手下,难道自己不想出征么,虽然眼下帝国之内可算是太平盛世,但立国千年以来,边境的战事却从未停止过,只是自己身为帝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让谁出战不让谁出战那是元老会说了算的,自己又能如何呢。
眼看时间将近正午,凌帅打发走最后一波“闲的蛋疼”军官,准备回家陪夫人吃饭了,想到近几年来难得有闲暇天天在家,也算是弥补了前些年对夫人的亏欠,北漠最年轻元帅的头衔可不是那么好来的,多年来的军旅生涯让自己与夫人聚少离多,想到堂堂国师大人的千金打自己微末之时便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凌帅不禁心怀愧疚,这些年亏欠夫人良多啊。念起年过三十却依然貌美如花的娇妻,凌帅也不由心头火热,恨不得立马飞回家中,再体验一番那“烈火燃情”的滋味...
“咦?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已经行出军帐的凌帅突然停住脚步,因为想到了“烈火燃情”,脑海中亦闪过了一张坏笑着的俊脸,“我靠,差点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当凌大帅脚步匆匆的重新返回军帐之时,正看到凌风坐在原本自己的位置,两脚搭在桌案上,双手抱在胸前,眼中射出的熊熊怒火快要把这军帐点燃,凌帅也不禁有些尴尬,“呵呵,风儿...”
凌风摆摆手,制止了凌帅“套近乎”的举动,“别,现在是在军中,咱们还是互称军职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