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苏道质似乎对这个女孩极为自信,定然是多智近乎妖孽,我看你家小弟,老实本分,身边有了这种女子,又是自幼跟随,只怕入了床笫之后,会祸起萧墙啊!”
郗超的脸上变得很严肃,说的事情也很现实。
桓温你老婆是司马家的公主,随便哪个女人进来了都压得住,你打下蜀国纳的那个李夫人,又和她组成攻守同盟,当然是不怕任何威胁。
可你最小那个弟弟桓冲不一样啊!
这小妞进了家门,太小了肯定不能侍寝,所以给了她很长的缓冲期去观察思索,桓冲又没有结婚,与这小妞只怕慢慢会感情深厚,对方又是个非常有智慧和心机的。
将来正室夫人进来了,真能压得住?
郗超说得很在理,不由得桓温拒绝。
“这样,我写封信,拒绝苏道质的建议好了,就说北伐在即,这种事情影响军心士气,以后再说。”
桓温决定用拖延的办法,只要把这小娘拖到可以成亲,男女授受不亲,苏道质断然无法让这丫头“以色侍人”吧。
“我家那位妹妹在赵川军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郗超有些担忧的问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妹妹本身是庶出,若是不能冒一点危险,只怕以后会被赵川渐渐遗忘和抛弃。
“嘿,赵川那家伙,应该有办法的,他是个聪明人,已经有条生路在眼前,如果找不到,那也是他太笨,这样的人,就算这次不死,以后也会死,还不如早死早升天。”
桓温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唉,赵川那家伙自己就说过,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就如这苏道质一样,为了往上爬,他女儿也必须要动起来,谁又能够不劳而获呢?”
郗超把苏道质的信,放到油灯跟前慢慢的烧掉,不久就化成了灰烬。
“咱们在这里等着吧,姚襄啊,可不能让他一下子就死了。”桓温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拍了拍郗超的肩膀就准备去睡觉了。
他们谋划了很久,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一切尽在掌握”!
其实很多事情还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有了赵川这个变量,很多事情已经和预计的很不一样,只是后果到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而已。
枋头城的临时行宫内,已经病得不轻的燕国皇帝慕容俊,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弟弟慕容垂,想要发作,却被内心的理智强行的捆绑着。
“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苻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燕国,你若是害怕,把我交出去便是。”慕容垂抬起头,肆无忌惮的和慕容俊对视,面色毫无愧疚,他已经豁出去了。
长安君在被自己非礼的时候跳河,多半是喂了鱼,这件事瞒不过耳目众多的慕容俊,更瞒不过她姐姐可足浑氏,这已经不是结下梁子那么简单了,说是不共戴天也不为过。
MMP的小贱人,死了都不让我玩一次,真是便宜她了!
一想到长安君跳河前那愤恨的眼神,慕容垂就有些心悸,还好死了,万一这丫头真被慕容俊睡了,再吹吹枕头风,搞不好自己会被玩死!
既然感情牌已经不能打,那就直接谈利益好了。
慕容俊现在不敢翻脸,情报显示,桓温已经出手了,北伐已经是进行时了,慕容俊不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做什么,等将来,哼,一个死人还需要担心么?
“苻苌一死,苻家下一代必然内乱,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为?”
长安君的感觉没有错,慕容垂就是一条长着毒牙的大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