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下长大,总是会一代不如一代,并非是由血缘决定。
春秋时楚国开疆拓土,相当于宰相的令尹,总揽军政大权于一身,战死率居然高达九成!楚国国力也是蒸蒸日上。
屈原跳江,有内在的风骨,也有楚国令尹的传统。
至于楚国到后来什么鸟样……不提也罢,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而已。
“那你觉得现在江左的门阀,还缺什么,为什么他们比不上天师道?”陆纳很好奇赵川究竟是怎么想的。
其实赵川的想法很简单,到宋代,传统的门阀就死绝了,但不说后世依旧香火鼎盛的道教,就说那历朝历代造反的白莲教,也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孰强孰弱,不是一目了然么?
“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才刚刚过十六岁,你指望我回答这样的问题,不是很可笑么?”
对着陆长生摊摊手,赵川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嗯,他这位便宜大哥也看出来他不想回答,无奈苦笑。
“走了,去院子里面练剑,让诸葛侃带着人布阵,我今天要来闯阵了!”
两人来到院落,诸葛侃在和沈劲对练,一个长枪,一个棍棒,你来我往煞是精彩,不过都很保留。赵川看得出来,有名家指点的沈劲,武艺明显精妙一些。
但诸葛侃身上有一股狠劲!基本功异常扎实,乃是战阵之上的王者。
两人武艺上各有优劣,倒说不上谁高谁低,只能说适应的场合不同。诸葛侃更适合上大场面!
“停停停,诸葛,你去带着人布阵,不,让大家穿着便服,带好兵器,去玄武湖边上那个山丘去演练。”
突然想到了什么,赵川觉得带着人到上次孙泰埋伏的那个地方去看看,手下的牙将在这里关了一段时间,也是要拉出来演练一番了。
为了掩人耳目,四人分开走,每人带着两队“白泽”的牙将,穿着粗布衣衫出了院子。从不同的路线前往山丘那里汇合。
仅仅一江之隔堂邑,郡守刘仕此时已经是焦头烂额,今天早上郗昙刚刚赶到,就碰上了棘手的情况。
“之前的痘疫,不是已经控制下来了么?流民的郭大帅,不是已经答应接受朝廷的册封,准备过江吗?为什么他们不走了?”
郗昙带着大军前来,就是为了监视这支一直盘踞在堂邑,从北方逃难而来的流民队伍。
郭敞!这支流民的统帅,之前一直活动在豫州南部,也就是今天的安徽河南交界的地方。后来随着朝廷划拨了堂邑这个地方安置陈留的“移民”,也流落到这里。
他们数量不多,不到两千人,但却都是大浪淘沙后的精锐。
这里要重点介绍一下什么叫流民,什么叫流民帅,这是两晋时期特有的产物,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随着胡人入侵北方,东晋偏安一隅,北方已经沦陷的许多地方,十室九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逃了的那些人,除了很少的依附于北方没有走的大世家以外,眼前可以走的路并不多。、
第一条就是跟着胡人混,比如羌人姚襄这样的,比如氐人苻坚这样,比如鲜卑人慕容垂这样的。
但汉人无论什么时候,骨子里都是瞧不起胡人的,除非是实在没办法,才会跟着胡人混,朝不保夕。毕竟苻坚这种异类是少数,而石虎这样的胡人却多如过江之鲫。
很多人选择结伴而行,朝着更南面的淮水,长江地区逃亡。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一路上缺衣少食,或者说,除了人以外,几乎就是什么都缺,没有组织的人,是不可能走到目的地的,这样,经过了战火的淬